他刚说完小九就看到从骷髅浮泛的眼眶中爬出来一只蜜蜂般大小的红蚂蚁,接着又爬出来了一只,不一会儿便有密密麻麻的大红蚂蚁从骷髅的眼眶和嘴里爬了出来。小九“啊”一声惊呼道:“是蚁群!”话音刚落,只见黄色的流沙坑一下子变成了红色,细心一看本来是成百万的红色蚂蚁潮流般涌了过来,就仿佛一块庞大挪动红毯。
小九认出那人穿戴锦衣卫的衣服,惊呼一声俯下旁观,只见他腰间挂着“北镇抚司”的腰牌,干枯的左腕上带着一套铁护手,失声道:“是七爷!大爷的,是甚么东西害死了七爷。”南宫玉道:“这里没有蝙蝠,并且蝙蝠吃人很难吃这么洁净,你看七爷身上只剩下骨头,一丝肉都没有了。”小九道:“那会是甚么东西。”南宫玉看了眼尸身,道:“应当是这个流沙坑里的东西。”
小张一把接住,身子钻进了圆圈拉紧,然后抓住了老张头的手,老张头则抓住了小九的手。小九明知欧阳野就在身边,却装着没瞥见,喊道:“能够拉我们了。”欧阳野痛骂道:“你他妈的!”刚说完就泄了真气,被水流冲远了一尺,他从速闭嘴,又冒死游了上来。南宫玉没好气道:“小九别闹,从速抓人。”小九轻哼了一声,不肯牵欧阳野的手,伸出脚来,道:“来,抓着小爷的脚。”欧阳野又骂了一声,抓住了他的脚腕。
他们取出近似于折叠扇似的木板,展开后是扇子的两倍大小。他们将脚牢固在中间,将两边的绳索绑在脚面上,形状公然像一个鸭掌。他们也跟鸭子一样叉着腿向流沙坑移去,身边就是成千万的红蚂蚁,景象诡异风趣。
身在水里和流沙里是一样的,轻功再好也没有效,游不动就是游不动,该沉底仍然会沉底。而此时南宫玉就表现出了他水性绝佳的上风,他的水感极佳,身子在水流里侧来侧去,如一把尖刀一样穿越此中,身材的每一分肌肉都充分操纵,将水流的阻力减少到最小。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岸边,他猛地一探头,伸手抓住了岸边,身下的水流吹得他差点放手,咬紧牙关拉近了身材,两手同时抓住了岸边,双臂一撑就爬了上来。他没空躺下歇息,从速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绳索,学老张头那样系成了‘存亡扣’的圆圈。他虽只见老张头系过一次,可他‘心灵手巧’,一看就会,然后对着离岸边比来的小张扔了畴昔。
南宫玉拼力把他们拉到岸边,一个个的拉了上来,除了内力浑厚的欧阳田野,其别人全都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歇了一会儿后,他们重新扑灭火把照向火线的门路。只见还是一条石道,四周地上留着一些食品残渣,明显谭勉他们也在这里休整过。归正门路只要一条,也不怕两波人走岔,歇息了一阵后在蜿蜒的石道内又走了半个时候,忽见石道到了绝顶,绝顶处是一方长五十丈的流沙坑。小九皱眉道:“如何没路了,他们人呢?”老张头指着二十五丈处的墙上滑道,道:“阿谁是翻板圈套,上面就是王陵地宫,他们必然是顺着滑道爬上去了。”小九道:“可如何度过二十五丈的流沙坑呢,一脚陷出来就出不来了。”小张道:“你忘了我们的设备里有一双‘木鸭掌’么,穿上它受力面会被均散开,就不会堕入流沙了。”
老张头和小张从速用衣袖蘸了蘸他的血,向蚁群舞了几下,逼退了蚁群。欧阳野不但蘸了袖子,连脸上和脚脖都涂了涂,还嫌不敷时,小九拿着乌黑的丝巾挤了过来,道:“让让让,哎呀,都被你们蘸没血了。”说着握着南宫玉的手,用力的挤了挤,道:“还好还好,血还充沛,我多给你寄一箱阿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