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坐在房中长叹短叹,连练功都没了表情。朱心琪安慰道:“人死不能复活,玉郞节哀顺变。”南宫玉道:“若一句‘节哀顺变’就能节哀的话,世上也就没有痛苦了,是我负了晶晶啊。”朱心琪知他重情,只能靠时候渐渐治愈。如此一来只怕他和玉柔姐姐的婚事也要延后,那里另有表情去迎娶欧阳野的丧偶女儿。
南宫玉悄悄动了脱手脚,他知欧阳野刚才体力耗损过大,现在逃窜的话他决计追不上。可他现在的感受跟吃了苍蝇普通,不知肚子里的药丸到底是甚么,听名字倒不如何吓人,但毫不是甚么好东西,便开口相问。欧阳野道:“老夫的七日续命丸既是毒药也是解药,你先看看左手掌心是不是呈现一个斑点?”
“难怪谢叔你身上有股怪味,臭死了,本来你是不洗衣服的呀。”那人哈哈大笑。
南宫玉被他扛在肩上,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随他而走。欧阳野气脉悠长,一口气跑出两个时候,钻进小树林后将南宫玉放在树下,解开了哑穴,打坐规复内力。
就如许他们朝着西北方走了一个月,气候转冷,金风瑟瑟,二人在路上买了马匹和夹衣。越走越火食希少,风大沙高,偶然一天难见一个路人,连歇息的小树林也更加稀少。
“蜜斯办事部属自是放心,今后这类跑腿的差事还是交给别人做吧。”
南宫玉开口就问道:“前辈这是何意?为甚么挟制我?”欧阳野闭着眼睛,边运功边笑道:“你当老夫不晓得你打甚么算盘么,你压根就没想过和小女结婚,只是不便直接回绝,这才找你徒弟做挡箭牌,让他到时回绝老夫,让老夫无话可说,对不对?”南宫玉见他看破,便道:“婚姻大事要你情我愿,且是一言能够促进的?”欧阳野笑道:“谁让老夫就是看中你呢,凡是老夫想做的事,不管如何也要做成。”南宫玉道:“鄙人刚落空了一名未婚妻,欧阳蜜斯也丧偶不久,前辈可曾考虑过我们的表情?”欧阳野笑道:“只要达成所愿,这些事老夫不体贴。”南宫玉心中暗怒,愠道:“前辈乃人间高人,当恪守道义,如许逼人就范,不觉有失身份么?”欧阳野哼了一声,道:“老夫重情轻道,只要能让珊儿后半辈子有好的归宿,老夫就算被千夫所指又有何妨。”
“鲁叔,你也太小瞧我了,这点江湖经历小侄会没有么?”
欧阳野一听有理,道:“那你说如何办。”南宫玉道:“照我说,先给我解开穴道,我跟着你,不跑就是了。”欧阳野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老夫如果如此轻信别人,现在另有脑袋么。不过你一说倒是提示我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玄色小瓶,启封后倒出一粒蜡丸,一点穴道南宫玉便伸开了嘴,将蜡丸放进了他的嘴里。南宫玉“咳”了两声,被迫咽了下去,道:“你给我吃的甚么?”欧阳野道:“这是老夫特制的‘七日续命丸’,现在你的小命已在老夫手中,不怕你逃窜。”说着解开了南宫玉的穴道。
“这一起赶来,我的衣服都没空洗,这趟进城趁便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另有些其他东西。”
这时另一个声音笑道:“女孩子的事情就是多,不像我们男人,一套行头穿一个月也不消洗。”
二人放心不下,便出了酒楼尾随在司徒岚前面。他们见司徒岚一手挽着承担,一手提着食盒,一起不断的出了城门,走出一里地后还警悟的四周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停滞物,二人只是远远跟着,见她转头早躲到了卖茶的暖棚前面。再张望时她已踪迹不见,定是进了一边的小树林。树林不大,并且稀少,二人来到林边没有立即出来,等了一会儿才顺着她的脚步缓缓进步,没行多远便闻声火线传来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