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道:“草民不敢要甚么嘉奖,只望等皇上好转后,草民就要归去看望家眷了。”朱厚熜笑道:“朕的嘉奖就是圣旨,你不能不要,朕包管不久后你就能和家人团聚。刘瑾,带朱玉到隔壁的暖阁歇息,他用了很多真气,多筹办一些燕窝和熊掌,让他好好补一补。”刘瑾领命后,带着南宫玉分开西苑,来到了暖阁。
前殿极其宽广,正中是一方御案,前面的龙椅是空的,两边各立一只铜雕的仙鹤。刘瑾拉开过道上的紫绣帐幔,进入了内殿,仅在过道上就闻见了淡淡的龙涎香气。最后在内殿门前愣住,刘瑾带着他跪下叩首道:“老奴把朱玉给带来了。”
刘瑾带着他走进西苑的大殿,御林军都守在殿外,殿内却没有守军,倒没有特地防备南宫玉。
朱厚熜大喜道:“朕就晓得你的呈现是太祖爷的安排,你毫不会让朕绝望的。你先来看看朕的病情,可否救治?”南宫玉应了一声,顺着汉白玉的台阶走向莲花高台。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小九领着他来到乾清宫的西苑,在花圃里碰上了刘瑾。小九忙碎步倾身,快走两步,单膝跪在地上施礼道:“小人叩见刘公公。”刘瑾“嗯”了一声,道:“人交给我,你下去吧。”小九领命辞职。
南宫玉这才明白后果结果,道:“成祖天子和惠宗天子都是前几辈子的恩仇,草民从没想那么深远。只要大明朝国泰民安,草民甘心做一辈子的百姓。如果草民的火龙之气能为圣上解忧,草民乐意效力。”
马车驶出了北镇府司,一起穿街过市,过了一会儿便阔别火食,听不到任何喧闹声。南宫玉撩开窗帘一看,见面前是宏伟的紫禁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站岗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精锐。
马车从玄武门的侧门进入了紫禁城,绕过了御花圃,一起从偏门路经储秀宫,翊坤宫,永寿宫,将到达养心殿时,马车转弯从小门进入了乾清宫。南宫玉看了一起的雕梁楼阁,宏伟殿宇,此时吃惊道:“乾清宫是皇上的寝宫,外者擅入但是要杀头的。”小九笑道:“端方我比你懂,我也在车里坐着呢,我会自寻死路么?”
“当”一声法器震鸣,刘瑾道:“是。”带着南宫玉进了内殿。殿内就像道家的法场,不过修的金碧光辉,充满了皇家气度。正顶用黄铜构筑的莲花高台上坐着一名头戴紫金冠,身穿黑丝道袍的中年人,手中把玩着一柄碧玉浮尘,俯视着二人,他便是明世宗,朱厚熜。
南宫玉点了点头,运起一道火龙真气输进朱厚熜的经脉,朱厚熜猛地颤抖了一下,刘瑾严峻道:“主子?”朱厚熜安静了一下,向他打了手势表示无事。
南宫玉垂垂加强了真气的力道,道:“皇上还受得了么?”朱厚熜淡笑道:“我也是朱家的人,当然受得了。”不一会儿朱厚熜的神采变得红润起来,额头上也微微冒汗,如此对峙了两刻钟,南宫玉缓缓撤回了功力。
南宫玉身子一震,昂首向他看去。只见朱厚熜面相雍容,仪表堂堂,不但有道骨仙风,也有皇家威仪,只是神采惨白如纸,斜依在莲花高台上的扶手上,显得有气有力。气候这么酷热,他还穿戴丝绸棉袍,但看起来还是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