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又指着严世藩道:“另有你,体例是想出来的。修宫殿的钱虽不能动,但你不会从别的处所筹钱么?非要在一棵树吊颈死?”严世藩恍然大悟道:“臣痴顽,皇上圣明。”朱厚熜道:“京官的俸禄不能再拖了,再拖都城就没官了,腐败前必须补齐,你来想体例。”
二人领命后,严世蕃道:“人是你们吏部送出来的,只要你们把他调走,我们相安无事。”高拱道:“如果只因为他查了几本帐本,过问了一些事情,就把人调走,开了这个先例,今后六部想调谁就调谁,我这个吏部堂官的家还如何当?话说返来,海瑞既然说国库里有钱,那为何不给京官们发放俸禄?那些钱是干甚么用的?”
朱厚熜道:“你们两个内阁议员,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如何还跟小孩子一样辩论,这里是朝堂,有事说事。”
高拱哈哈大笑道:“小阁老的意义是不是说今后吏部都不消往户部保举人了?”严世藩笑道:“只要你们吏部不要户部的银子,我无所谓。”高拱沉声道:“你这是威胁。”严世藩也盯着他道:“是你先威胁的。”
严世藩大声道:“那是皇上的钱!谁都不能动!”南宫玉发明他说这句话时,朱厚熜嘴角暴露一丝笑意,看来严世藩就正在扮演替皇上挨骂的角色。高拱嘴动了动,见徐阶冲他使了眼色,就没有说下去。
南宫玉道:“地上都是雪,大师起来吧,我是新任户部尚书,朱玉,我是来给大师发俸禄来的。百官一听齐声喝彩,海瑞欣然道:”王爷真解了燃眉之急了,不知这笔银子从何而来?”南宫玉道:“这就不消管了,来人,去把户部的人都叫来加班,那么多人没领俸禄的,光海大人可忙不过来。”
高拱道:“这些都没错,但安插两座宫殿需求一百万两这么多么?”严世藩好笑道:“高大人对户部的账目很熟谙嘛,不如你来当这个家,看看到底多未几?”高拱道:“现在寒冬腊月,工匠和采购都要到开春才气停止,京官的俸禄只要十三万两罢了,能不能先抽出来一部分,把他们的亏空补齐?让他们把年给过了?”
严世藩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江南本年桑蚕歉收,和西洋诸国做成了好几笔大买卖,不如派人南下寻盐,恰当增加一些盐税,钱也就出来了。”朱厚熜一鼓掌道:“这不就是体例么?吵来吵去有效么?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必然要办好。”严世藩道:“是!臣必然安排安妥。”
严世藩嘲笑道:”好啊,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那钱是干甚么的,海瑞不晓得,你们能不晓得么?你们现在到底是在诘责谁,是我,还是皇上?”
这时朱厚熜清咳了一声,道:“都吵完了么?朕来讲两句。”指着高拱道:“高拱,那海瑞是个愣头青,你把他送到户部去,那他能安生的了么?因为一小我而迟误了公事,那也是华侈国帑,明白么。”高拱忙躬身道:“下官明白了,皇上圣明。”
朱厚熜道:“嗯,安排好后就把你的户部尚书让出来吧,用心干你的工部。”严世藩愣了愣道:“这。。。是,臣遵旨。”朱厚熜又对高拱道:“你也是,用心做你的吏部,把你的兵部让出来,现在抗倭才是大事,朕要找一个新人入阁,经心全意为朕抗倭。”说完看向南宫玉道:“应天王文武双全,又有对于倭寇的经历,就由你来为朕分忧吧。”
严世藩对劲笑道:“如何了,哑巴了么?六品以下的京官起码还能领到一半的俸禄,六品以上的官员连一半都没有,你如何不问问人家是如何过年的?”
朱厚熜道:“甚么背后,甚么诟病?”严世藩盯着张居正和高拱,嘲笑道:“这就要就教张,高两位大人了。”高拱道:“严世藩,不要无中生有,你们户部产生的事情,关我们甚么事。”他的声音宏亮,极具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