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世人吃惊的是他手中刀正架在司徒鸿的脖子上,司徒鸿明显穴道被制,毫无抵挡之力。这一窜改令全场哗然,司徒岚惊叫道:“哥哥!”通天帮众立时将他围在当中,刀锋所向,严阵以待。曲悠然呵叱道:“中间何人!为何扮作我帮弟子来挟制公子!”那人笑而不答,笑吟吟的看向司徒雄,以生硬的汉语道:“司徒老狗,认得爷爷么?”通天帮众见他出言欺侮帮主,更是大怒喝骂。
司徒雄淡淡道:“先生仿佛忘了令令媛仍在襄阳做客,杀了犬子只怕先生也不易与令爱相见了。”一丝对劲的笑容从欧阳野嘴角裂开,转眼变成大笑,道:“你觉得老夫会傻的和你互换人质么?老夫早把姗儿从襄阳救了出来,现已在返回西域的途中。至于果果。。。”说着瞟了南宫玉一眼,道:“鄙人已去珠链水阁拜见过了尊师,并让人连同果果一起送回了西域。多谢你善待我的外孙女,果果很驰念你呢。”
司徒雄震惊道:“有这等事?鄙人虽得知贵家眷返回中土,便交代上面的人去尽地主之谊,但其他的一概不知啊,真屈煞鄙人了。”说完对郭明晨喝道:“你如何办的事?到底产生了甚么?”郭明晨赶快上前两步,道:“小人得知欧阳先生的家眷到达襄阳,便前去聘请到分舵做客。可欧阳先生的尊婿却误以为我们是歹人,非要脱手不成。存亡攸关之际才失手误杀了他,实在是出于被迫。”司徒雄顿足道:“出了如何大的事,何不早报?让我如何向司徒先生交代。”郭明晨忙跪下道:“满是部属办事倒霉,请帮主惩罚。”司徒雄怒道:“若杀你能让欧阳先生的半子复活,你焉有命在。我只问你欧阳先生的两位令媛现在那边?”郭明晨仓猝道:“欧阳先生的令爱已被部属接回了襄阳分舵,一向谨慎服侍,不敢怠慢,只等有机遇向欧阳前辈解释原委。”
谁都没见过司徒雄行如此大礼,可欧阳野却毫不承情,嘴一撇,嘲笑道:“你娘的给爷爷装蒜。你所谓的礼聘就是抓走我的女儿,弄丢我的孙女,还杀了我那傻半子么?这等大礼我该如何酬谢?”
唯独司徒雄脸上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柄如烧焦木料的刀上,神情一动,道:“莫非中间是‘西天刀魔’欧阳野?”那人大笑道:“亏你狗眼不瞎,恰是你欧阳爷爷。”司徒雄仿佛底子听不见他在骂本身,也仿佛没瞥见对刚正拿刀架在亲生儿子的脖子上,拱了拱手,亲热笑道:“久闻欧阳兄盛名,鄙人一向想礼聘中间为我帮的副帮主,也给中间写过量封求贤信,只恨千山万水,不能亲身拜见,却没想到在此地相遇,请受鄙人一拜。”说完一躬到底,恭敬有礼。
司徒雄的神采阴晴不定,看了眼不远处的唐家山庄,又看了眼焦木刀下的司徒鸿,哪样都不忍割舍。一个是江湖霸业,一个是亲生骨肉,考虑很久,最后长叹了口气,道:“我承诺就是,你放了犬子,我们这就撤出蜀地,永不返来。”欧阳野笑道:“奸雄的话最不成信,谁知我放了人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司徒雄淡淡道:“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的话,且是儿戏?你待如何?”欧阳野道:“叫你的部下把兵器全都扔下山坡,然后我们一起到山麓,我再放人。”司徒雄点头道:“我承诺你。照做吧。”随后通天帮众都将兵器扔下了山坡,沈俊也抛弃了刀剑。司徒雄摊开手道:“现在能够了么?下山吧。”
欧阳野指着郭明晨道:“是他抓走了我的女儿,弄丢了我的孙女。你把先把他杀了,我们再实际。”司徒雄道:“那都是一场曲解,郭舵主本是一番美意。”欧阳野嘲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给老子演戏,我就问你杀不杀。”说动手腕一翻,看似痴钝的焦木刀立时在司徒鸿的脖子上划了一条红线,一滴鲜血顺着脖颈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