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和宋逸在书房见到了披着玄色大氅的张居正。张居正见到他们忙一躬到底,忸捏道:“张某愧对二位,特来请罪。”宋逸赶快道:“张大人使不得,折煞小人了,快请坐下说。”
南宫玉百无聊赖的在前厅坐了一夜,直到天明。吃罢早餐后,有下人来报导:“有位公公带着东厂的人来了,说是有旨意要宣,现已进了府门。”南宫玉点了点头,整了整衣服,道:“随我接旨。”说话间一名老寺人迈步进了大厅,恰是那位在‘凤仪亭’争秀枕的常公公。他前面跟着二十名东厂番子,此中就有胡彪。南宫玉撩衣跪倒,静候旨意。只听常公公拖着长腔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奸商南宫玉贿赂官员,放贷欺民,恶性把持,欺男霸女,乃至都城民怨沸腾,惧南宫如惧瘟神。朕上顺天意,下顺民气,决计打击豪强恶霸,以安民风,以儆效尤。令抄收南宫名下统统财产以充国库,念南宫玉并无过量作奸不法,往年亦无偷税劣迹,遂不与深纠。望改过改过,重做良民。钦此。”南宫玉叩首道:“草民接旨谢恩,吾皇万岁千万岁。”
张居正走后,书房中一片死寂,南宫玉扼腕感喟道:“都怪我行事不慎,败了家业,扳连全府高低都要流浪失所。”宋逸道:“公子不要悲观,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要怪就怪严党贪墨误国,只要我们人没事,仍然能够东山复兴。”南宫玉苦笑点头道:“就算东山复兴也是宋叔的事,和我也没有干系了。”宋逸动容道:“公子此言而意?宋某永久只是南宫家的家臣,天然要保着公子一起东山复兴了。”南宫玉道:“如许的日子我早过烦了,换一种活法也好,我也想一小我出去清净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