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连道不敢,赶紧去了。
郝风楼挥挥手:“好啦,去办吧,昨夜我一宿没有睡,到这儿打打盹,这些事只好拜托周先生了。”
这就如买卖一样,有了入账,才有支出,但是现在,进项方面倒是出了题目。
上官们固然都不作声,满口还是两袖清风之类的废话,但是背后里,有人倒是忧心忡忡。
只是郝风楼让周芳记下来的这么些事倒是让周芳非常不解,这些可都是银子啊,好端端的把银子收了来,最后却去挖沟、扫大街,连更夫也费钱去雇,这……还是锦衣卫吗?
郝风楼这里的摒挡却和其他衙门分歧,锦衣卫是超等暴力衙门,凡是他们口里的摒挡就是直接将人拉去某处城隍庙,直接用棍棒将人打死,毫不但是大要上那样轻松适意。
题目很严峻,让这位杨大人预感到事情非常不妙。
钉了牌子,下头的吴涛眯着眼,忍不住低骂:“本该挂高一点,罢了,罢了,既已钉了,也就罢了。”口里如许说,内心却有其他的心机,多数这位吴总旗内心巴不得挂低一些,大师都看不到才好,不然岂不是断了本身的财路?
王昌晓得吴涛的心机,忍不住道:“好端端的,还要我们百户所拿钱修茅房,哎,修这么多茅房,人有三急,就都去茅房里了,总旗大人,等茅房修起来,我们到哪儿罚没银子去,百户大人也……”
每到年关,老是一件光荣的事,按理应天府高低包括了京畿八县,不管是官吏,都要迎来往送,给上官的冰敬,同僚之间的随礼,天然也免不了下头的贡献。
进项少了这么多,大要上,上官们不会说甚么,但是内心头会如何想?
郝风楼正色道:“这是我们东华门的端方,今后这东华门就得照着我们的端方来。另有,要招募一些人手打扫街道,招募五人吧,让他们每人分担几条街,务求做到整齐。布告还要贴出去,要请一些漆匠来,门路要划线,一分为二,订起端方,凡是车轿路过,大师各走其道,凡有过界的,让曾建等人去罚钱,如果引发胶葛的,不问是非,起首拿了违背越界的人再说。”
校尉王昌搬着矮凳正盯着木牌子,这木牌子上用鲜红的红漆写着‘随便便溺者罚钱三十钱’的大字,非常夺目。
通判杨贤此时披着一件暖色的搭肩,在通判厅里拿着一份文书,眉头皱得很紧。
倒是不准吐痰、丢渣滓对周芳来讲非常别出机杼,都说郝大人一贯脑筋矫捷,总能想到挣银子的体例,这没事放人出去罚没点银子,仿佛也不错,毕竟巡街的校尉大多数时候实在都没甚么紧急的事,很多人都在躲懒,现现在有了罚钱的权力,只怕主动性会高很多,也算是大师又多了一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