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统统不成思议的事也就迎刃可解了,手头上五十个火铳手,人手一根如许的利器,的确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上千叛军乃至连郝家半步都冲不出来,也难怪他们毫发无损,而叛军却遗留下近两百具尸首,连郝风楼这类废渣都可瞬息之间连毙两个军人,如此干脆、如此利落,谁还敢思疑这短铳的能力?
在府门不远,便蹲着十几个被人把守的降卒,他们不安地跪倒在地,不敢转动。
郝风楼又叫了一个,将这二人叫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处所,随即朝押他的侍卫道:“去,给他们每人一柄刀。”
得了朱棣承诺,这几个侍卫倒是干脆了,有人解下了本身腰间的刀,直接塞入这两个乱党手里。
朱棣和朱高煦还没有回过神来,郝风楼是甚么德行,他们心知肚明,聪明当然聪明,但是要说到武力,不管是朱棣和朱高煦,只怕连看都不肯看这家伙一眼,在他们的心目中,郝风楼也就和太子朱高炽一个层次罢了,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
火铳中另有最后一枚铅弹,郝风楼举铳对准了他的脑门,啪的一声,脑袋碎裂,流出红白的液体腥臭液体,脑袋的仆人狠狠扭曲了一下,便再也没有转动。
连击两铳,直接对准的是此中一个乱党的面门。
这小小的短铳带着一种精美的感受,如果非要类比,倒有点儿像精雕细琢的玉器,能将钢铁和木料打磨成如此境地,也足以让人震惊了。
府外的官军已经完整节制住结局势,叛军死的死,降的降,除了无人收捡的尸首。便是一群被人礼服的降卒。
这乱党亦是倒在地上,猖獗地捂着本身的手臂,弓着身子哀嚎。
两柄长刀高低垂起,在半空划过了半弧,眼看接下来,就要将郝风楼斩断。
郝风楼比他更快,短铳尚且冒着青烟,转轮一动,啪的一声,击中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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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侍卫倒是踌躇了,这些可都冒犯了谋反大罪的钦犯。这时候送刀给他们,倘使他们暴起伤人,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郝风楼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时四溢出来。道:“陛下且看。”他二话不说,取出腰间别的一柄短铳,拿在手里,目光一闪,倒是落在了府外。
这降卒愣了一下,微微颤颤地站起来。
乱党吃痛,却还算硬气,还是冥顽不灵的挥刀朝郝风楼劈来。
郝风楼冷冷一笑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如果不砍,现在,我便命人将你们砍为肉酱,我数三下,你们本身决定,一……二……”
二人目露凶光,也就再顾不得甚么,一起扬刀,朝郝风楼冲去。
另一个乱党见状,瞳孔收缩起来,但是事到现在,他已没有了挑选的余地,咬了咬牙,双手握刀,持续下劈。
抬手又是一铳,相隔不过半丈,铅弹直接穿透了这乱党的右臂。
郝风楼的神采骤变,这可不是后代的火铳,这年初的火铳但是没有保险的,郝风楼赶紧道:“陛下,陛下,谨慎,谨慎,不成碰那扳机,铳口不要对着微臣,你看,这位仁兄比微臣夺目很多。”
啪啪……
手中的火铳有些滚烫,郝风楼将火铳收了,没有去看地上的两个的乱党,仿佛本身方才搏斗的不过是蛇虫蚂蚁,对于这一点的熟谙,郝风楼是极其复苏的,朋友就是朋友,仇敌就是仇敌,既然与之为敌,郝风楼对仇敌的字典里就没有任何宽大二字。
只是……砍还是不砍?
只是郝风楼新近立了大功,又颇得圣宠,本身决然回绝。不免会有获咎,他们毕竟只是平常亲军校尉。那里敢获咎这位锦衣卫的千户大爷,现在两端难堪,只好踌躇的看向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