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持续道:“陛下,大臣们指责微臣的罪恶,微臣无可回嘴,微臣这月余的工夫,精力都扑在了火铳之上,只愿为将士们的南征尽尽微薄之力,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是微臣已经极力,至于陛下是罪是罚,微臣甘心领受。”
杨开嘲笑道:“你觉得老夫是傻子,连火炮和火铳的声音都辩白不出?老夫巡查武备,不知听过多少铳声,你当我是三岁稚儿,随你欺弄吗?”
既是圣明,那么天然是朱棣说甚么是甚么。
郝风楼嘲笑道:“既然有人要翻陈帐,那么也是无妨,微臣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放在京师里也不起眼。微臣也从未说过我是甚么君子君子,如果真要计算,最多也只能说是个办事还算勤恳,肯为国尽忠,为陛下效命的平常武官。本日诸公群起而攻之,教民气寒,这件事的原委实在争辩得越多越是无益。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讲清楚,方才解学士问起火铳试制的如何,然后有人极力进犯我的品德,但是在我看来,这火铳才是重中之重,朝廷即将动兵,数十万军民枕戈以待,连累何其之大,此战既关乎大明的面子,也事关国计民生,国之大事,庙堂之上却还在计算武官的私德,这不是儿戏吗。”
朱棣道:“郝风楼,命人去取你的火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