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爷被小寺人搀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大侄子,是阿谁顾九,他欺人太过。”
后院其他的女眷他能够不在乎,可那是他的王妃,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哪怕再荒唐对她也是恭敬有加,可这一辈子都过来了,王妃却跟他说和离,可伤了他一颗老心了。这统统都是顾九那小白脸勾引的。
昭明帝的眉头皱得死紧,“快扶皇叔起来。”这贩子作派几十年如一日,之前是对着他父皇,现在是对着他,“皇叔这么晚进宫,是受了甚么委曲?”昭明帝明知故问。
已经暮色四合,英王爷望着坐在院子里的老妻,如同一只困兽,“来人,把姓顾的小子给本王叉出去!”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和尚,特别是长得都雅的和尚。他的老妻多少年没与他说一句话了?多少年没出院子了?现在竟然跑出来听姓顾的念佛了,还离得那么近,气死他了。
“母妃,您如何来了?”英王世子看到被人搀扶着的英王妃,大吃了一惊,仓猝小跑过来,先是摸了摸她穿的衣裳,又摸了摸她的手,感受温热才放心,“这天儿咋寒还暖,您必然要保重身材。”
“哦?敲木鱼?念佛?另有这事?顾爱卿可真是太不该该,朕定要重重罚他。”昭明帝沉着脸好似很活力,随后话锋一转,“皇叔,无缘无端的顾爱卿如何去你府上?”,
“大侄子,你可得为皇叔做主啊!”英王爷一起嚎着到了御书房。
“国库的银子还不都是咱老穆家的?皇叔我借点使使如何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对别人来讲是个大数量,可对大侄子你来讲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大侄子你家大业大的,布施你穷皇叔一二如何了?皇兄临去还让你照顾我呢。”英王爷被拆穿也不气恼,反倒非常理直气壮。
福喜从速端茶奉上,“圣上息怒,息怒啊!快喝口茶顺顺气!”一边扭头对英王爷道:“王爷您也少说两句吧,圣上都忙了一天了,晚膳都还没来及吃呢。”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姓顾的欺人太过!本王,本王找圣上评理去。”英王爷没法,一顿脚进宫去告状去了,他压根都忘了他是不占理的那一个。
“没,没定见。”英王爷嘲笑着,“一万两是不是少了点?本王那边另有点私房银子,要不都拿给王妃?”他腆着脸道。
英王妃斜了他一眼,“破玩意?这但是代价连城的宝贝。”戴在手腕上,凝神静气,连喘气都轻松很多。还破玩意?他那甚么目光?几十年如一日地没有半点长进,不然那后院如何尽是蛇蝎小白花之流。
“母妃,外头冷,您跟着儿子进屋听吧。”英王世子有些难堪,试图把英王妃劝进屋。
听母妃问起父王,英王世子一脸苦涩,“父王在阁房,睡觉。”英王爷气走的时候是如许说的,至于睡没睡谁晓得,“母妃,儿子扶您进屋。”
英王妃不乐意了,沉着脸怒道:“世子你罢休,让他作,甚么时候这一府的人被他作死了他就欢畅了。”她一瞧他那样就晓得是在宫里没讨着好,哼,有本领你朝圣上使去,骂我儿子干甚么?英王妃可护短了。
这报酬哟,不但让英王爷妒忌地眼红,就连充当打手的大内统领黄奎元都忍不住眼热。如何说他也是大内统领,圣上身边的红人吧?这么大一个戳在这里,英王妃的眼眶得有多大才看不见他呀?
英王世子真的就放开了手,“父王,您慢着点,别磕着碰到了。”
更让英王爷活力的是,姓顾的小子敲木鱼念佛不但招来了他的王妃,他后院的女人都跑来了,有的发楞,有的怔怔堕泪,乃至另有人双手合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