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下就把车帘拉开了,瞧见他身后小寺人手上提着的食盒,立即就笑了起来,“是福公公呀,给我们公子送甚么好吃的?这大热天的,还劳烦福公公跑一趟,你使个小寺人送过来就得了。喏,这酸梅汤不错,福公公喝一杯吧。”桃花现在可长进了,瞧这话说的,也不比那些大宅门练习出来的差。
昭明帝见阿九承诺下来,表情好了一些,一瞥眼瞧见桃花,道:“这不是桃花吗?不是回相府了吗?如何还跟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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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公公笑得非常驯良,“有劳三蜜斯惦记了,是圣上的御膳房做了些冰碗,圣上想着九王爷耐不得热,便打发主子送些过来。”他也没有推让,接过桃花递过的杯子就喝了。眼睛顿时一亮,“敢问三蜜斯,这酸梅汤可另有?圣上这会胃口欠佳,冰碗虽解暑,到底不能多用,主子喝这酸梅汤倒是开胃,三蜜斯这如果另有便给主子一些吧。”目光灼灼地望着桃花。
“那豪情好!”昭明帝斜了阿九一眼,“不过卜算还是算了,转头你帮着一起看看那几位女人。”
昭明帝的脸上有些不安闲,粉饰性的咳嗽了两声,斥道:“甚么小老婆,你就是会胡说。”又咳嗽了一声,道:“皇兄寻你是有闲事。”
“那行吧!”阿九承诺了,他在心底盘算主张,皇兄让他看他就看呗,只看不颁发定见,这总寻不到他的错了吧?
许是阿九的神采太夸大,昭明帝没好气隧道:“这不是都说你的目光好吗?”
阿九放下来心,“那就好!”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样,不要怪他草木皆兵,实在是他皇兄的信誉不大好。如果趁着他不防备坏了他的明净如何办?
“谁说的?”阿九脱口而出,把人指出来,看他打不死他!平白无端这不是辟谣吗?他目光好他自个咋不晓得呢?
阿九嘴悄悄一撇,他又没有说错,除了皇后,哪一个不是小老婆?“何事?”心中缓慢地思忖着,比来朝中也没甚么事呀,更没有关于他的事。这些日子他但是特地留意着呢,桃花那丫头从相府坑了十五万两银子,他一向担忧宋相爷不甘心会寻他倒霉,幸亏姓宋的那长季子还比较要脸,没有张扬。
桃花一滞,只好弯下腰从驴车底座拿出一壶新的酸梅汤,倒出一半,还要再倒,被阿九止住了,“你干脆倒完算了。”这抠门的!
阿九斜了桃花一眼,“你何时这般吝啬了?不就是一壶酸梅汤吗?我可不信赖你就筹办了一壶?必定另有吧,说说,另有多少库存?”阿九边说边靠近桃花。
福公公一看到阿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主子多谢九王爷,还是九王爷最体贴圣上,九王爷放心,主子必然服侍好圣上的。”
“他敢!”桃花哼了一声,瞧了瞧渐渐升起来的太阳,到底没再对峙,一躬身钻进车里了。
西边的太阳还没有完整落下山去,起了风,倒不像中午那么热。
阿九直接就回绝了,“皇兄您还是饶了臣弟吧,这一走就是两天呢,骨头还不得被颠簸散了,臣弟还是回车上睡觉好了,比及了行宫臣弟再陪皇兄说话。”笑话,龙辇,天然是他皇兄这个真龙天子坐的,他跟着蹭坐算如何回事?转头再有没眼色的御史嘚啵嘚啵,多烦心!并且说句实话吧,瞧他皇兄正襟安坐的模样,这龙辇还真不如他的驴车舒畅。
昭明帝道:“筹议过了,她们都说听朕和皇后的。行了,你就不要推让了,让你看你就看,归正最后下旨的人是朕。”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叫白桥镇的处所落脚,本地的父母官李东勋早就领着一帮人候着接驾,昭明帝带着宫妃与得宠的大臣住进了李东勋给筹办的宅子,阿九也分到一个小院,至于其别人,不美意义,那就寻个空位搭毡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