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道:“商部现在正铺地龙,臣弟这不是没地去吗?兵部吏部那几个老头瞧臣弟不大扎眼,以是臣弟只好来皇兄这了,没打搅您吧?”最后一句他问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但是――”昭明帝被阿九闲适的模样刺激到了,有些心动,却也担忧,如果奏折都送到内阁他岂不是要被架空了?他看到的都是内阁奉上来的,如果内阁不想让他看到的奏折,他岂不是永久都看不到了?
阿九理所当然隧道:“办公的处所当然要弄得舒舒畅服的了,夏季这么冷,冻病了还如何当差?人才是底子,身材才是本钱,身心舒坦了才气更好地替您办差不是?”几万两银子都花出去了,还差这一点吗?
阿九打蛇随棍上,“是吧?是吧?有事理吧?皇兄,不是臣弟说你,你也真该跟臣弟学学,要放权,别甚么事都揽在本身身上,内阁是吃闲饭的?六部,啊不,七部九卿是设着都雅的?这些奏折您完整能够扔给内阁批去,他们批完您翻检一遍就行了,有措置不当的您就挑出来重批,岂不是省很多事?”
御书房里,昭明帝在忙着批阅奏折,阿九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看话本子。
昭明帝偶一昂首看到他那没形象的模样,顿感头疼,“小九,商部的事不是挺多的吗?你如何还窝在皇兄这?”
见昭明帝如有所思,阿九凑畴昔低声道:“皇兄,我们大燕现在不是挺困难的吗?打不起仗不要紧,只要能寻到如许的领兵人才您还愁甚么?”
“已经还了呀!那你手上岂不是没银子了?你不是还想建屋子出租的吗?”昭明帝持续问。
阿九了然地点点头,见他皇兄神采欠都雅,劝道:“皇兄您别担忧,有平南侯跟着,太子不会有事的,现在吴国公又去了,必然能找到太子的。并且臣弟略懂相面,太子的面相不是个短折的。”
阿九头也不抬道:“那是之前,现在商部都走上正轨了,事儿都分下去,臣弟这个尚书只用卖力最后的把关就行了,臣弟出来的时候跟他们说了在皇兄您这,他们如果禀事晓得来这里寻臣弟。”
“钱庄。”阿九也没有卖关子,“皇兄,做买卖,特别是做大买卖,用的都不是本身的银子,如果等存够了本钱再进货,那得比及何年何月?要晓得商机转眼即逝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阿谁店了。臣弟就拿商部官衙做了抵押,跟四海钱庄借了一笔银子,说好付他们利钱。不过前些日子四海钱庄的店主求见臣弟,说利钱他们不要了,还承诺钱庄的银子今后都免费给商部使,就是有个前提,商部再有甚么大工程要优先考虑他们。”
阿九明白他皇兄的担忧,白眼翻了翻,道:“这有甚么?几位阁老批阅奏折的时候您指两个内监畴昔看着就是,他们还能在您眼皮子底下作妖?”
昭明帝对仁德太子非常佩服,只要太子没事就好!不然他这才立太子就出事,多不吉利!朝臣嘴上不说,内心也会嘀咕。逆王那边还不知会如何编排他呢。
昭明帝放下心了,也有表情谈笑了,问阿九,“商部做工程的银子真是你自掏的?”对这点他深表思疑,他家小九但是个爱财的哦。
“跟朝廷做买卖有甚么好怕的?之前他们不是也张望了吗?可不管是商部官衙,文昌街的门路,还是街两边的铺子,商部都是定时结清款银,信誉在那摆着呢,他们有甚么好担忧的?只是用他们的银子,又不是不还了?文昌街的铺子一租出去,臣弟就把银子还给他们了,他们还能捞着大工程做,既赚了银子跟朝廷还打好了干系,哪找如许的功德去?”阿九解释道。
“臣弟想,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四海钱庄的信誉向来不错,气力也薄弱,以是臣弟就承诺了。皇兄您瞧,别说戋戋五万两银子,就是五十万两,也有人拱手奉上。不独四海钱庄一家,另有很多商户想求见本王都找不到门路呢。”他得瑟非常,他会缺银子用?手捧银子求着他用的商户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