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出宫开了府衙,几近每日下朝今后都要骑着马,明目张胆的从官道奔驰回家,堂而皇之的模样仿佛恐怕别人不晓得似的。
另一人引经据典,滚滚不断:“鸿胪大夫才是此言差矣。我大楚乃以礼立邦。古礼有言,长幼有序。大殿下乃是我楚国本朝中的第一名皇子,加上此时髦未立正妃。循礼而言,必然是大皇子殿下出使才可令朝臣百姓心折口服。”
大楚一国法规严明,楚京当中非为公事者,皆不得在城中骑马或是行走于官道。
“殿下……”
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头上的楚帝开口打断了。
众臣听了孟惊羽这话皆是悄悄点头:谁不晓得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事理?楚国若先脱手,其他权势必然结合先灭了大楚。这殿下所言,如何看都实在是太老练了些。
洁净利落的翻身上马,顺手将马缰扔给迎上的一王谢卫的手上,孟惊羽一抬眼便瞥见门房旁的郑阳管家。
楚帝方才分开,四周大臣便有很多向孟惊羽围了过来,口中便宜的奉承之语接连不竭的挤了出来。
本来正在争辩的这两人恰是九卿当中的主管诸侯列王事件的大鸿胪卿以及主管皇族宗室事件的宗正卿。二人都是从二品官衔,自是谁也压抑不了谁。二人辖内事件多有重合之处,加上又分属两党,平时争辩起来更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楚国文人多,百官当中更是不缺文臣,若要论起咬文嚼字绝对是一个比一个短长。
保嫡一派众臣听闻不由喜上眉梢,很有几分扬眉吐气之感。
听到楚帝点名,殿前右首位置站出一人,声音朗朗,如鼓金玉。
楚帝居高临下一览殿中众臣神情,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唉,是啊,但若战乱一起,恐将生灵涂炭!”
几代国君虽是故意向上,可惜国土狭小,国力老是难言强大;理政虽勤,却仍难获得甚么本色性的冲破。
楚国天然也是如此。
孟惊羽一听明显是非常欣喜,赶快回道:“儿臣愿出使梁国!”
保长一派众臣听闻不由面面相觑,倒是再也不敢出声辩驳。
楚宫
那人一身宽广绰九章纹饰长衣衫,飘零荡金丝滚边广口袖,身姿颀长,背脊矗立。一眼看去,便知这青年男人恰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孟惊羽刚出了外层宫门,便有主子迎上:“殿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题目似已积存好久,大臣们顿时争辩起来。
不一会儿,孟惊羽便至府门。
大鸿胪卿这话说的火药味一下就浓了很多。
那小厮低应一声,便替他牵来了马。孟惊羽未管小厮,扬鞭一下,马儿便飞蹄而去。
孟惊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采,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统统回府再说。”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些个官道每一条修得笔挺平坦,又没人挡着,走的就是比别的快很多。
而后又有几名大臣邀他外出一同议事,被他不耐烦的以筹办出使为由打发了,待客气结束,日头已近三竿。
因而,孟惊羽也就相安无事骑着马走这条路,走了整整两年还多。
当世时价乱世,四国鼎立,分庭抗礼。各国虽多数励精图治,但是国力却所去未几。
郑阳一见到他,疾步上前道:“殿下,墨阳公子在书房等您好久了。”
“......”
一人点头晃脑,言之凿凿:“宗正大人此言差矣。为彰显我楚国诚意,此番出使必然非二皇子殿下不成成行。二殿下身为我大楚故皇后之子,是我大楚当之无愧的独一的孟氏皇族嫡派血脉,尊卑有别。若要彰显诚意迎娶公主,天然只能让二殿下出使。”
公然,楚帝听了今后当即回道:“领军出征可不是小事,你先别说大话。要知我楚国劲旅毫不成草率,只要真正具有将帅之才者方可当此重担。不过,你也别怪朕不给你机遇。刚才宗正卿和大鸿胪卿会商的这件事已经争辩多日也没个成果。朕看,就你去吧。如你将此事办好,父皇今后便再考虑你本日请兵之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