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林世卿转过甚却发明不远处的一艘三层画舫在水上漂着漂着,竟离他们愈发近了。
封子恪漫不经心的笑着,像是没伤到他身上似的,不过在林世卿严厉到近乎威胁的目光下,还是快速从瓶中倒出来了一颗药丸吞服下去,点了点头。
敏捷坠落的一块薄木板的一边重重撞到了封子恪的后背,只是稍作缓冲,随后整块木板便再次砸到了他背上,封子恪闷哼一声,嘴角节制不住的溢出一丝血。
“清慕,”封子恪微微减轻了手上的力量,“我的欲望,就是――唔……呃……”
这爆炸是蓄意的,洛城府衙也必然有所参与。
还好洛城本地官府对于停止洛神春祭这事早有一套章程,两岸岸边提早立了两排栅栏,若非栅栏反对,只怕现在被挤下水的更不知要有多少。
而后又走到了泊岸的一侧往岸上看去。
十几年来苦心运营的平和的假象,仿佛跟着这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爆炸,也一同土崩崩溃了,他鼓起了十几年来时断时续积累下来的统统勇气,趁着醉意,趁着混乱,趁着泄洪普通猖獗的痴狂和想望,筹算对着近在天涯的人透露这一份埋没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心迹。
封子恪晓得林世卿是甚么意义――他是文臣,这么多年都假装得很好,向来没有显出晓得分毫武功的模样,可要想在这么混乱的状况中自保,一个文臣能做的就太少了。
世人多数是将人扑倒后便当即各自翻过身来格挡着近身的木板,除了刘经桓技艺不佳加上还要护着韩昱,略微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以外,其他几人都是一招一式的游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