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于前次见他时那种清润的气质,现在更是多了些雍容――精确的说那更像是一种隐然的、却又无处不在的气势。
孟惊羽无法抚额:“你那是惯例,另有没有别的?”
林世卿话音温和,眼神倒是逼仄。
“殿下衣服还没换好。”
“前次见他时便已发觉到此人身份背景不简朴,公然……”孟惊羽悄悄想着。
“殿下,殿下,二殿下!”
孟惊羽行至殿前,微微弓身施礼:“楚国二皇子孟惊羽拜见梁国天子。”
没多少工夫,载着孟惊羽的车驾便驶至梁宫。
如果如许看来,当时的巧遇又当真只是巧遇么?
林世卿悄悄一笑:“陛下言重了,小相自是不介怀的。”
“另有呢?”
孟惊羽低着头向左火线扫了一眼,不由挑了挑眉。
“陛下,”殿中那人声音柔缓,与前次见面时听到的没有涓滴分歧,即便是如许严峻的氛围里,他面上也还是笼着淡淡笑意,“楚二皇子已至,各国使节也全数到齐。若陛下此时仍难以信赖,无妨请公主出来,信赖到时自有分晓。”
不知为何,对于那人孟惊羽总有种似曾了解的熟谙感。绯衣楼时他的神态行动,也总会让他遐想到三年前琼玉殿那的阿谁白衣少年。
但此人究竟是谁?
二人五官面庞类似与否临时不提,除了那身白衣看来全无二致,其他倒是全然分歧。也不知到底是甚么启事,孟惊羽恰好感觉此人就是三年前的那人。但是三年前的少年明显是那样的清冷孤傲,现在这白衣公子倒是暖和中带些疏离。
林世卿不像是这么笨拙的人,以他在这件事中的难堪职位,应当是第一个被解除的。
依他安插在周国的探子回报,约是这两白天,周使左相林世卿就应当达到梁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