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云沉雅抽出腰间折扇往桌上撂了,笑道:“你随我不过两年,若能不时势事都能比我多想一步,你的性命……怕也留不得了。”
司空幸听罢,深感惭愧。他撩了衣摆,单膝跪地:“部属汗颜。部属跟从至公子已久,却不时势事都不能为至公子多想一步,多分担一些。”
司空幸告饶地将他望着。
司空幸虽不明白云沉雅何故要将唐玉留下,但也不好多问,只拱手应了句:“至公子所言极是。”
司空幸深吸一口气,说:“倘若方唐两家起了纷争,至公子便可趁乱探得联兵符地点。”
舒棠对刘媒婆千恩万谢一番,回屋后,乐得坐不住,又将新衣裳翻出来,想要穿给她爹爹看。舒三易见着闺女儿这架式,先是一愣,再是一惊,凑上前谨慎翼翼地问:“红妞子,你做啥这般想不开?”
舒三易对着她高低指了指,说:“你说你弄这一身儿黄灿灿,脑袋上要再顶一朵丝瓜花儿,整一个大金宝哇。”
说来也怪,都说宠儿不孝,可唐玉倒是个老好人。从小到大,他未跟下人红过一次脸,未曾挑逗过一个女人,街边逢了讨乞的,回回都给一锭银子。
“不消信赖。”云沉雅往椅背上一靠,十指交叉,淡淡地笑了,“只要信上所言失实,唐玉便有充足的来由思疑方亦飞。”
正要禀报,司空幸的眼神不慎落在桌案上,嘴角蓦地抽了三抽。云尾巴狼面前摊开的,鲜明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