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雅一愣,挑眉看向他。
实在这事儿要想通也轻易。如果一个平常的小作坊,怎能够有财力和人脉去堵截东门茶铺的买卖门路?独一一个解释便是,这小作坊背后,必然是个大人物。
“西临作坊这番作为,不过是有所图之。我们不如坐享其成,待他们到手后,定会上门提前提,届时,我等再做筹算,倒也不迟。”
因而也只要在夜深时候,他才气肆无顾忌地忆起他们。当时他身边没有小棠,景枫存亡不明。每夜都将旧事数过一遍才睡,实在呢,也是恐怕会真的落空。
这会儿,倒是司徒雪又辩驳道:“至公子所言虽不无事理,但我等兼并东门茶铺,是为了扩大本身的权势,从而查起联兵符的下落,也更加便利。”
司空幸捏了捏额角,垂下头来。
话未毕,却听云尾巴狼又长叹一声。撩了衣摆坐下,他端起茶盏小呷两口,朴拙地说:“杀鸡,你得一根一根拔毛,宰鱼,你得一片一片扯鳞。获咎人,也是同个事理。其间兴趣,就在于打压与抵挡,凌辱和挣扎。你们跳过这过程,直接一刀将人血放洁净,忒有趣了些。”
过了会儿,云沉雅将茶碗盖拨两拨,忽地说:“不必瞒下去了,身份曝露后,今后行事艰巨些便艰巨些吧。”
司空幸道:“至公子此番决定,虽会直接曝露我等身份。但司空跟从至公子多时,从未曾见至公子失算。饶是此次会有险阻,司空身为至公子的保护,亦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