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担子?云官人的家业,很大吗?”
水瑟看了阮凤一眼,感喟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娶正妻,也好歹纳个妾室。”
“嗯?”
水瑟伸袖在琴上一拂,抱琴而起,将琴递给阮凤:“七夕是水婳姐的生辰,也是她的祭日,过两日,你帮我把这琴还给阿棠吧。”
可云沉雅已然夺了药罐,敏捷将药粉洒在伤处。他咬紧绷带一端,单用右手将绷带的另一头绕过左肩。包扎委曲,都再没让舒棠靠近。
舒棠仍有担忧,说:“我再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了,云官人,你忍着点。”
水瑟发觉到阮凤到来,停了弦,对着亭外人淡淡一笑:“昨日还在念你,本日你就来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云沉雅只觉胸口万分炎热。目光从舒棠柔嫩的耳根,如雪的鬓边,一向移向她的手腕,她的腰身……俄然间,云沉雅伸手将舒棠今后一推,粗喘了口气,道:“你……你别动,我本身来……”
云沉雅一愣。半晌,他垂眸道:“不想逼,可我不得不逼。”
明眸若星,阿玥的脸更红了些,她偏过甚,应道:“嗯,夫人说,说是七夕要到了,她……”
“是……穆公子让我返来给云官人上药的。”
杜凉复又展开眼,目光落在七弦琴上,讶然道:“这是……”
舒棠见状,忙道:“云官人,是不是很疼?”
“有。”阮凤道,“只是安然和浅显这连个欲望,我与爹,只要才气保她安然。”
云尾巴狼有些呆愣,他垂眸看了看左肩的伤,又望向舒棠。
“嗯,娘亲让我在两今后,将这把琴还给阿棠。”
阮凤道:“我来瞧娘亲。”
“她很好,只是……”
阮凤沉了口气:“娘亲也莫为当年之事过分烦恼,毕竟逝者已矣,不管是水婳姨,还是鸳鸯姑姑,都是仙去之人了。”顿了顿,又道,“倒是前阵子,娘亲说想见阿棠……”
阿玥的目光在阮凤身上流连一瞬,随即弯膝道:“是,感谢夫人。”
云沉雅怔了怔,微微一笑:“你说。”
“我晓得了。”阮凤沉吟一阵,答道。
舒棠的声音低低的,又自个儿摇了点头:“不过,你前次问我知不晓得甚么叫喜好。我还是弄不明白,我就晓得……我这辈子,如果能陪着云官人,我就不嫁人了。”
云尾巴狼的伤约有一寸长,半寸深,虽没伤着关键,但也需好好包扎才不至于传染。舒棠撒完药粉,又寻了把剪子,左试右试都不着力,便对支支吾吾地对云沉雅道:“云官人,我得将黏在伤口的衣裳剪开,你……”她四下一望,目光落在屋子的西角,“你能不能去床榻上,靠墙坐着?”
云沉雅温馨地看着她,点了下头:“小棠,我一向,很喜好你。”
阮凤默了一瞬,他将杜凉交代本身的话又在内心头过了一遭,这才道:“只是娘亲,阿棠的身份,能够瞒不下去了。”
七月流火,天上有层云。一夜风雨后,永都城西郊的水宅外,一株海棠开得更加鲜艳。
阮凤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