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可有半分社稷之重?他的内心可有为君父分忧的半分动机?”
他这话一出,身后很多的大臣都跪了下来,同时山呼:“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就是你们一力向朕保举的太子!”
寒灵寺的傅小官已经答完了本日之题,但聚华殿本日的朝会却并未结束。
宁王已死,陛下就剩下了一个女儿武照,这太子一废……难不成陛下真的要将这江山交到那私生子的手上?
“陛下此话有失公允,且不说古有荡子转头,现在太子所为当真就有大错误?非也!陛下所想,这满朝文武皆知。恕老臣说一句大逆之话,傅小官就算是陛下的儿子,他也是私生子!他就算入了金册,他也没有资格成为这偌大武朝的太子!”
此话一出,那些低头的大臣顿时抬起了头来。
“有如许的母亲,难不成你们还想她那儿子能有多好?”
“无妨一并奉告你们,四月初九祭天,朕已经安排钦天监,朕会带上傅小官同业。”
文帝的脸上暴露了一抹讽刺,他仍然和卓一行对视着,又说了一句:“并且,祭天结束以后,四月十五乃是良辰谷旦,朕将带傅小官入太庙祭祖,于金册留名,今后,他就叫武小官了。老匹夫,朕还要奉告你,徐云清之墓,朕将移到九公山皇陵,配享太庙香火,建制……皇后陵!”
关于傅小官出身之事,早已在这观云城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陛下却从未曾在这朝堂之上提及。
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上面黑压压一群垂着脑袋的文武大臣,一声感喟,“他……除了吃喝玩乐,便甚么都不是!”
“陛下千万不成!”
“你个老东西晓得个屁!他是朕的儿子,所谓知子莫若父,朕用了四年的时候来看,朕已经看清了他不堪大用之本质!”
卓一行一揖到底,大声的说道:“为武朝之稳定,老臣但愿陛下收回成命!”
文帝瞋目圆瞪,他咬牙切齿的吼道:“此子不堪,尔等这是想要断送我武朝江山!”
“现在他已十四,仍然如此不堪,朕……大失所望,朕日夜思之,如果将这偌大的武朝交到如许一个怪诞并且无能的君王手里,这武朝,会变成甚么模样?”
现在仍然是辰时。
卓一行在这一刻神采煞白,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砰……!”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现在萧嫱之罪,已经了然。寒灵寺的那尊大佛,但是超度了足足四千人!”
文帝没有坐着,他站在龙台之上,面庞刚毅,吐词铿锵:
“朕心中的皇后只要一个徐云清!朕心中的太子,只要一个武小官!你莫要觉得你曾经对傅小官行刺之事朕不晓得,朕念在你为这武朝社稷劳苦功高的份上不与你计算,你竟然想要得寸进尺!”
便在这时候,聚华殿的侧门有一声高呼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朕已经十思了!”
“这就是阿谁整日想着去十里平湖流云台,念念不忘那歌姬燕雀儿的太子!”
那一群跪着的大臣顿时再次山呼:“陛下,右相拳拳之心六合可鉴,望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本日俄然要废黜太子,这本身就已经开释了一个明白的信号,统统大臣也根基笃定了傅小官就是陛下的儿子,可现在听陛下亲口说来,这类震惊仍然令他们难以置信。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群臣,“我等幼年时候也一样风骚,可这是太子之过吗?非也,老臣觉得,这不但不是过,这还是太子脾气中人的表现。”
“以是,朕废黜太子之意,已决!”
文帝俄然阴恻恻一笑:“你这老东西说的没错,傅小官确切是朕的儿子!”
上面一片沉寂,落针可闻,但几近统统大臣现在都尽皆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