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眼神一凛,公然……低下头不卑不亢的说,“公子的这位客人是个男人,夫人暗里看望,怕是不当,城主大人那……”
内心纳罕:不就是个喜好早退的小女人吗?睡个觉还能睡没了不成,公子也太大惊小怪了。
心头莫名升起小许烦躁,但转念想下,顾梓栖一个有眼疾的人看不见路也是不幸,天然认命般的,走向瞎公子。
“阿东。”
“我家夫人要照顾内里的丫头,不知是她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个不长眼的,还不让来。”跟着七画前来的一个侍女见木白如此态度,厉声朝他喊道。
七画巧然一笑,暖和的声音透着体贴,“传闻显子的高朋醉了,我来看望一下。”
此女一身素雅,脸上却没有蒙面纱,少女般鲜嫩姣好的面庞,只不过脑后的盘发奉告别人她已婚的究竟。
顾梓栖从房间的书架上拿出他常常下的盲棋,放到桌上后,坐下,用手重敲上面前的木桌,不去理睬阿东说的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头也不抬冲阿东号令道,“你该走了。”
“云公子喝醉,此去堆栈也不便利。可否将他留在此处,劳公子照看半晌。”
客房里一片沉寂,只充满着浮沉在阳光里的颗粒和他的呼吸声。
分开容宜居,回到堆栈后。
客房门前的小径上便飘来一阵幽雅的香味。
顾梓栖到冬令时,阿东已经换了一身夜行的劲装在屋内等着,见他家公子过来,热络的迎上去,“公子。”
“顾公子请讲。”
睡在客房小床上的云荼…不……见了。
容显谨慎的揽住云荼,朝阿东瞪去一眼。
听到他家公子这么说,阿东看眼被他抱着仍满嘴酒气睡得死沉的云荼。如获大赦般的一下把她扔给向他走过来的容显。
容显看眼主楼外一动也不动的保卫,抬高声音。
“甚么见鬼?”木白一个白眼翻畴昔,顺着保卫手指的方向看畴昔,心头顿时一怵。
七画冷声呵叱了她们,转而声音轻柔的开口,“你们尽管跟我分开便是,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那保卫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得直接半跪在地上,满脸惶恐的看向容显,“小的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容显分开后,不太小半晌。
木白紧了下佩剑,他家公子的担忧是对的,这女人早知云荼的实在身份,还专挑公子不在时来探视,定然有鬼。
门前的小径上先是呈现了两个侍女,都带着面纱,跟着她们摆动腰肢,身姿款款的向这靠近,那暗香便更加的浓烈起来。
容显往外走出两三步,似是想起甚么,突的一个转头,走到他刚才交代的阿谁保卫面前,一脚踢上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