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丫环要给云荼擦脸的时候,云荼却俄然又耍起小性,不让丫环近身服侍。只要丫环拿着脸帕一靠近,她就叽哩哇啦一通乱闹。
“好”,顾梓栖面色含笑的点了下头,本来拿着檀色小管转着的手却像是摸到了甚么,忽而一顿。
云荼见顾梓栖明显应了本身,现下却又俄然毫无反应的沉默了,有些不明以是的扯了下顾梓栖的袖角,小声纳罕道,“小哥哥?”
顾梓栖内心颇觉好笑,本身一个看不见的人,真实在属不易,先是凭着感受给本身洗了脸,现下又要凭感受给云荼擦脸。
顾梓栖用手抹了下脸上的墨汁,轻叹了声,满脸的无可何如。而后便唤了家仆出去,打了洁净的水,本身洗濯了脸。又唤来专门顾问云荼的丫环,欲让她替云荼也洗濯一番,如若他没猜错,这丫头本身画画定然也把本身给弄的脏兮兮的。
顾梓栖看不见云荼在纸上画了甚么,可单单只听那落笔毫无章法的声音就晓得这丫头在胡乱涂画。嘴角轻勾了下,感觉本身也甚是无聊,明显晓得本身不能视物,还恰好带一小女人画画。顾梓栖想到这,刚筹办出言奉告云荼不必画了,可玩些其他的,话还未出口便被脸上潮湿的触感给惊了一跳。
待老头前脚一出府,向来做事雷厉流行的顾府家仆们就拥着云荼和她常日里常玩的一些物什送去了顾梓栖的煮雪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