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燕捷盯着太子,缓缓问道:“看来,皇兄是要保那位?”
陈王燕捷笑了笑,“天然是有闲事和父皇商讨。”
转眼间,兄弟间保持的大要敦睦瞬时消泯,不再是“愚兄”而成了“本宫”。
以是,太子前脚入宫面圣,陈王便后脚跟着来了,倒不是去揭穿陈华罪行,而是借机从太子口中套出一些动静。
太子燕瑞冷眼瞥了燕捷一眼,冷冷问道:“二弟当真不知?”
“二哥,好久不见阿寿哥进宫,也不知他比来如何。”
太子冷哼一声,“本宫的人,即便措置也要由本宫来,更何况,此时现在,他还不能出事。”
见此景象,燕昌不由轻笑:“我若海棠,阿寿哥便如蔓草,模糊于下,却遍及全局。”捏碎了手里的花朵,燕昌心中却在苦笑,“如果有挑选,我不肯去做短折的海棠,我也想成为覆盖江山天下的太阳。”
“昌弟,如何不在殿里,内里风大。”温声说话的,恰是刚出去的陈王燕捷。
恰是因为如此,以是老天子的三个儿子中,四皇子燕昌对皇位的威胁最小,太子和陈王从未将其当作敌手,也只要面对这位弟弟的时候,两位皇子才会展暴露些许亲情。
方才从御书房面见老天子以后归去的太子燕瑞,面色阴沉的走在御花圃庭外,却恰好遇见了来到皇宫的陈王燕捷。
初秋的轻风,带着些许凉意,习习吹来。
太子也是不屑的嘲笑着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倒是要替陈大人好好‘感谢’二弟一声,若不是二弟的‘照顾’,他怎会仓猝的跑回本宫这里。”
“嗞~嗞~”陈王燕捷乍了乍舌头,故作夸大的神采:“真是多么的轶闻啊,上有赈灾钦使,户部粮草,竟然还能让百姓们沦落至此,不晓得是户部的渎职还是有人以机谋私?倒是要和父皇好好会商一番了。”
“本来是皇兄啊。”陈王燕捷率先收回目光,冲着燕瑞拱拱手。
“阿寿哥一贯聪慧,怎会亏损呢?”
说话间,两人已是错开了身形,一对亲兄弟却各自以背相对,给对方留下背影。
“这就是二弟的‘闲事’吗?”太子燕瑞的神采越加阴沉,不过随即乌云散去,自傲的笑了,“怕是要让二弟绝望了,本宫方才和父皇参议过灾事,现在父皇倦了正在昼寝。倒是要奉告二弟一声,你晚了一步。”
燕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燕捷接过前面内侍寺人递来的披风,给燕昌披好,“昌弟,保重好身材,将来二哥可不但愿本身真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