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后,正在秉灯读书的老者,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猖獗!”
“是,”南郭嘉尔持续说道:“当初陛下立燕瑞为太子时,是因为太子生母,也就是姑母大人,难产丧命,为了感念姑母,陛下才遵守立长旧制,但是废长立贤,向来有之,换言之,我南郭一族并不能安稳立于太子麾下。”
守在车旁的车夫,赶紧从车板上面拿出一个矮脚凳,摆在马车入口处的空中上,供燕捷扶着南郭嘉尔,登上马车。
南郭嘉尔神采果断的点点头,“如果南郭家属支撑的太子获得皇位,那么南郭家属只是丧失孙儿一人,如果孙儿支撑的陈王得胜,到时可保我南郭一族不会完整沉湎,此乃危卵不置于同篮当中。”
南郭奋感念的看着南郭嘉尔,点点头:“族中儿孙当中,唯有你自小最得我的爱好,倒也是没有孤负我对你的希冀,看得透辟。”
南郭嘉尔惭愧的低下头,“没事。”
“祖爷爷最怕的是甚么?”南郭嘉尔直直的盯着南郭奋,后者遁藏不过,只能苦笑着说道:“我最怕的,就是陛下临走前,找一个借口,重创我南郭家。”
南郭嘉尔道:“昔年立太子之时,我南郭家属只要祖父当朝为官,现在陛下大哥之日,朝堂之上遍是南郭,如果等新皇即位,那天下事南郭说了算还是燕氏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