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秦王煞有其事地打量了江词一番,“瞧瞧我这女儿,浑身高低挑得出一处不好吗?也只要人中龙凤才配得上。”

“怀玉mm,真是巧啊。mm现下是要回王府了?”

江词不由哭笑不得,秦王拿着一排画像来让她遴选,还没待她开口,就吹毛求疵地说这个鼻梁不敷挺,阿谁嘴唇太薄是薄情相,阿谁贼眉鼠眼看着就不扎眼。江词便忍不住笑道:“爹您如许相看,女儿恐怕如何都嫁不出去了。”

江词便也不推让:“多谢四哥。”

这动静传到江词耳中,她苦笑着抚额,太出风头倒也一定是功德。听闻世家大族的公子都想着能见上她一面,如果能攀上秦王这桩婚事,今后宦途必然顺风顺水,官道上必然少走弯路。

皇宫表里传得人尽皆知,秦王失落多年的爱女,医术高深,竟能诊治太后身上多年的恶疾,连太病院的一众太医都比不上她。外界传的神乎其神,世人对这怀玉郡主亦是多了几分猎奇。

思考间,已是到了巍峨气度的宫门,门口早就候着王府的马车,江词乘上马车,回至王府。

此时的太后寝殿内,太后躺在床榻上阖着双目假寐。江词执银针的手有些颤栗,快速听得太后说道“怀玉你固然放心动手,哀家若不是信你,就不会躺在这了。”

那边太病院对着这药方剂很有些束手无策,这洋金花利弊参半,可不敢乱花,几个太医想着这还是在为太后抓药,写出这药方剂的人当真大胆,敢为别人不敢为。

江词拿眼偷偷打量太后的神采,但见她面色已是规复如常,指上护甲漆金的发亮,借着光芒,刺眼灼灼的金光四散,有些刺目。

江词手内心攥着一把汗,腕上的红玉手镯愈发显眼,她想着,太后的哮喘可要早日治好才行。元祈此人年纪尚轻却老奸大奸,她可不想再见着他了。

太后道:“辛苦你一天了,归去歇着吧。”

江词便礼节性地笑笑:“是啊,四哥莫不是又要去批阅奏章了?”

太后叮咛完了,又放动手上的墨锦丝帕,一举一动尽是雍容华贵,伸脱手来,表示江词上前来。江词见状便乖乖听话走上前,太后褪动手腕上的红玉手镯,道:“来,把手拿来。”江词伸脱手,任由太后将那块红玉手镯戴在她手上。

“你这丫头倒是机警得很。”太后先是笑着夸了她一句,转而对身侧候着的丫环说:“文鸳,把这殿内的熏香拨少些,再把槅门都翻开通通风。”

外头日头逐步西落,天涯余霞成绮,红得煞是美艳。江词望向窗外,未曾想这一折腾,竟是这么晚了。她想想便转而对太后说道:“祖母,本日天气已晚,我就先回府了,明日我再来此为祖母施针,此后祖母只需还是饮药,配以银针疗法,不日便可完整病愈。”

江词闻言表情平复了些,平静下来。捻起银针先是扎向肺俞穴,再捻起第二根银针对准心俞穴的穴位,接下来牢固好银针,紧接着再一个个扎向其他穴位,一系列行动下来有条不紊,行云流水就完成了。

文鸳应是,立时便按着叮咛去做事。

江词便施礼辞职,文鸳在前头带江词带路,走至殿门前早就候着一架轿撵,江词上前,便乘着轿撵悠哉悠哉地分开了。

江词思忖好久,便说:“祖母这熏香当然没甚么题目,只是祖母现在嗓子不好,熏香不宜过分浓烈,不然日积月累,对身子的伤害愈来愈大,倒也不是甚么功德。”

元祈的轿撵停靠在一边,等着江词先行,正待路过的时候,忽而听得元祈说道:“怀玉mm可知在深宫里下人嘴碎是何了局?”

江词蹙眉,未待咀嚼此中深意,元祈的轿撵却已经渐行渐远。她坐在上头,细细思考着方才元祈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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