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物证,这话都还未说清就妄自定论,的确是猖獗胡言!”
姑嵩成为天帝,便到了小殿下的百岁之日,这一日也是要入天薄的日子,凡是天族子嗣出世百日皆有此一礼,也算是天庭动乱以后的大丧事。
她身姿婀娜,这般狼狈而来亦是步步生莲,只是面庞有损一二,仿佛是被人责打过后还未消肿,娇媚动听的面庞看上去很有些不伦不类。
一旁服侍的仙侍赶紧上前拦住她的来路,“娘娘万不成现下出去,这一出去可真是将这话钉在了板子上,半点翻不过身去!”
似玉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奶包,心中难堪至极, 施梓漆的那句话实在刺伤了她,儿子今后长大抵如何办?
桦月一见姑嵩直吓得跪倒在地瑟瑟颤栗,开口便是一顿没头没尾的哀告,“殿殿……殿下,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顶撞娘娘,今后娘娘说甚么奴婢便应甚么,再也不敢惹殿下您活力了,求殿下饶命!”
姑嵩看着奶乎乎的儿子,清隽洁净的眉眼渐染笑意,伸手接过了礼官手中的笔。
殿中一时静了下来,连脚边微微浮动的云层都无端止着,氛围中透出极重的沉闷。
似玉透过朦昏黄胧的烟看着,一时候只觉光阴过了好长,长到日月更替,循环数世,而她身边的人一向没有变,向来都是他,心中俄然说不尽的满足幸运。
不过帝仙他们是真不敢再去打搅,叶容现在的性子也确确实在难以抵挡,连那魔界的领头人都常常被磨砺得恨不能弃了魔尊之位,跳入凡尘当个普浅显通的凡人,可见这位性子有多阴晴不定,人嫌狗弃。
一众老臣脸上青了白,白了青,就是不敢信赖,直吃紧诘问,“陛下,此事但是当真?!”
桦月昔日在姑嵩宫中但是名头极盛,外头天然也是晓得的,这一番说辞,诸位仙家如何能够还听不懂,这陛下与昔日的天后娘娘有染,这的确九重天上千千万万年来最大的不伦丑事了!
殿中的仙家也早早到齐了,满满铛铛站着,一眼望去几近望不到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