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物证,这话都还未说清就妄自定论,的确是猖獗胡言!”
她愣神了好久, 恍忽间乃至健忘了姑嵩还在殿中, 直到他从内殿里出来, 她才回过神来。
怀里的小家伙早就醒了, 躺在似玉的怀里, 睁着小眼儿咿咿呀呀叫着, 那小拳头挥动地很有劲儿,瞧着可很有一套小脾气。
而似玉也不知如何被姑嵩窜改成了被骗于天帝才做下这等错事,又因为生下天族子嗣有功,便只禁足于宫中,不得擅出一步。
礼官端过仙侍手中的木盘,恭敬走到姑嵩面前放下,木盘上翻开的书册空缺无字。
殿中仙家皆不敢开口言说,唯有萧柏悯身后的施梓漆将话接了过来,“如许的事如何能听一人之言,还要多听听旁人所言,我本日早间正碰到了一人,说得正巧和本日的事搭上了边……”
她身姿婀娜,这般狼狈而来亦是步步生莲,只是面庞有损一二,仿佛是被人责打过后还未消肿,娇媚动听的面庞看上去很有些不伦不类。
似玉闻言神采突然惨白,身子微微一晃,竭力强撑着才没软倒在地。
殿中一片温馨,再也没有替姑嵩说话的声音。
不过帝仙他们是真不敢再去打搅,叶容现在的性子也确确实在难以抵挡,连那魔界的领头人都常常被磨砺得恨不能弃了魔尊之位,跳入凡尘当个普浅显通的凡人,可见这位性子有多阴晴不定,人嫌狗弃。
姑嵩抬眼看去,面色还是安静,仿佛半点不担忧此事被戳穿,“仙家开口打断,所为何事?”
桦月昔日在姑嵩宫中但是名头极盛,外头天然也是晓得的,这一番说辞,诸位仙家如何能够还听不懂,这陛下与昔日的天后娘娘有染,这的确九重天上千千万万年来最大的不伦丑事了!
殿中被押上来的一人,恰是那日被姑嵩惩罚后遣出宫中的桦月。
“微臣心中有一疑问,不吐不快,敢问陛下现在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以父亲的身份,书名小殿下入薄?”
萧柏悯闻言转头看向她,唇瓣微动,却毕竟没有开口说话,亦没有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