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不等秦河答复,麻脸六就一个眼神表示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抢人。
“哈哈哈……”
另一个匪人叫道。
秦河干脆扯起扈瞎子的皋比大旗,也是为了制止麻脸六得寸进尺。毕竟这个年代有的是报酬了一口吃的就能卖儿卖女,杀人放火!
见秦河倒在地上不起,麻彪冷哼一声:“装死也没用!”
听动手持匕首壮汉的话,秦河面子上假装惊骇,手头却将烛台握紧了,只等对方回身就要一击制敌。
眼看局势愈发不好,秦河只得伸开一臂拦在三人面前,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明天刚从扈瞎子哪儿得来的银钱。
他骂骂咧咧正要出门,忽听到屋外又有动静,顿觉不妙。冲出去时便见到麻脸六与另一个匪人倒在屋外不远处。
“慢着!”
当白面散开那一刻,屋里顿时一片昏黄,被白面迷了眼睛的麻彪下认识捂眼。这时,头顶又传来一下剧痛。
以秦河本日的见地,岂不晓得“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之理?
“劝你诚恳交代,老子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半晌,麻彪规复些许视野,终究沉着下来。
本来是秦河用铁烛台狠狠砸在他头上!
“另有二两藏在了别的处所……”
秦河俄然翻开布袋口,直接将内里的白面一股脑撒向了麻彪的眼睛。
这秦河固然每日神奥秘秘,不知在捣鼓甚么东西。
一阵狼籍的脚步声。
“别让那两个狗东西跑了!”
“笑话!”
这时,麻脸六身后的一个壮汉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推开麻脸六,凶神恶煞的来到秦河面前,直接用匕首比划了两下后,一把抢过秦河手里的银钱。
这时,秦河见那持匕首的壮汉迟迟不露马脚,便干脆开口搭话道:“这位……莫非就是六爷的兄长,麻彪?”
麻脸六嬉皮笑容道。
他悄悄伸手,想去抓个家伙。没曾想谢鸳已先即将铁烛台暗中递到了秦河手中。
麻彪虽是疯汉,但不是傻子,猜到秦河的帮手到了,掉头便往要破屋的墙洞撤走,只是他脑袋方才伸出墙洞,后脑勺受伤处又是一疼,便有力地趴在了墙洞上,耳边模糊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道:“秦哥儿,这几个家伙咋弄?”
但谢鸳看得很清楚,跟着这个男人已是本身在南疆最好的归宿。
麻脸六一家七兄弟,在瘟病中短命三个,活下来的人也都是满脸麻皮,甚是可怖。
“追!”
更何况,他和麻脸六畴昔的干系就不甚密切,前次强行赊账还几乎扯破脸。
拿钱消灾,灾只会越积越多。
可眼下景象,他已经做不了主。
面对对方收回的最后通牒,秦河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这家伙来做甚?”
那麻彪毕竟是手染鲜血之人,从始至终不肯粗心回身,这时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秦河的咽喉处,丝丝红色血液排泄,秦河从未感遭到灭亡气味如此之近!
“从速取出来,不然老子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尝尝甚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里逼仄无处藏身,秦河爬起来后立即将谢鸳护在身侧,朗声斥道:“麻脸六,深更半夜闯门,这算甚么意义?”
壮汉嘲笑道:“老六你这怂包跟这将死之人废话甚么,一刀剁了这杂碎,拿了银钱欢愉去便是!”
“狗娘养的!”
可那麻彪还在乱舞匕首,屋里逼仄,两人只好贴着墙边迟缓绕出去。
秦河眯起眼睛,猜到他必定不会满足。
开初麻脸六带着人破门而入,她心中便有了计算——南疆蛮荒之地,这里又是官府管不着的穷户窟,杀人越货的确是家常便饭。
听着麻彪的话,秦河看了看低眉扎眼的麻脸六。麻脸六那张青皮脸上,神情犹踌躇,明显是不甘心杀人——他的本意是抢钱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条性命,制止许岗那憨货和他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