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把手上的书放到桌上“小巧,你说是不是郑家的人都这么……狼心狗肺?”
“你……说这么多,你还是是为了陆家,朕不是说过,只要朕有了担当人就为陆家昭雪么,你为甚么就不等等?现在朕连个担当人都没有,魏安成又虎视眈眈,朝廷不稳,为陆家昭雪,弊大于利,你就这么无私?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几年又如何?”
“陆凤雏,你到底要如何样,这天下你当真不让它安宁么?我身上流着的也是陆家的血,为甚么非要搅得天下大乱?”
听到这话,榻上的女子终究把视野落到男人身上,明显平平如水却仿若带着刮骨刀似得,戳的男人瞳孔一缩。
“本宫无事”宫装女子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满目标冷意却无人能够窥视。
“你就没甚么话和朕说?”闭了闭眼再次展开才把肝火压下去,只是压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伤害和压抑。
小巧目光带着些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安抚自家主子“……主子,您可要保重,郑家,郑家……”
“本宫到是想等,可惜皇上可不会给本宫这个机遇,你真觉得小巧在本宫汤里放的东西,本宫一点不知?”散着头发,一身红色的寝衣,女子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仿若揭穿出来的事情和她无关普通。
然后有一天他这个落魄的元后嫡子相逢了一个十来岁的宫女,始终记得“你是元后嫡子
嘭,朱红色的木门被人狠狠踢开,撞到墙上又弹归去,比前次更加阴沉的男人踏出去,女人因为响动顿了一下的手再次行动起来“皇上这是魔怔了,连本宫的寝宫都敢夜闯!”
“奴婢给皇上存候”摇着扇子的小巧躬身存候
“哦,皇上来了,皇上就是如此和本宫说话的?”眼神还是逗留在书上的女人,平淡的嗓音带着些漫不经心,仿若这个天下主宰黯然不在眼中。
郑家如何倒是再也说不出来了,毕竟天子之尊的名姓不是普通奴婢能够随便嚼舌的。
女子没有情感的视野落到男人身上,平平平淡却让本就惊慌的人刹时带了些恼羞成怒,那眼神看着他就像看着没有脑筋的蝼蚁。
郑家……郑家!
直到十一岁还未传出更多的盛名,便迎来陆家叛国谋反的抄家大罪,陆家男丁斩立决,女眷充入教坊。
男人本就肝火澎湃的神采一刹时憋成了红色,脸上带着惊慌“你……你竟然晓得”
“哦,本宫晓得了”
“呵,这么大的帽子,皇上可不要随便往本宫身上扣,这天下可不是本宫搅乱的,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领,至于你身上……”
眼神带着些狂乱和庞大,男人眼神挣扎,踌躇只是没一会再次变得果断“你……你就有那么放不下那些么?镇南王府已经绝后了,这天下本就是郑家的,之前是,现在是,今后……”
带着还是暖和,暖和的笑容只是比之前多了些文雅。
“镇南王府血脉但是早就断绝了,你算哪门子的陆家人!”眼里闪动着冷意,生生的带到了语气中。要晓得自从在这宫中醒来以后,陆凤雏就再也没有把肝火露在面上过。
“你……你好自为之!”说完这话,男人绣袍一挥利落的回身而去。
再见这个宫女已经是他父皇小妾中的一个。
“也会是”
只是眼中肝火升腾到了顶点反而渐渐收敛,直到再也看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冷酷无谓和刻毒,简称看死人普通的眼神。
既如此,那就别怪她了!
“来就来了……”靠在榻上,一只素白的玉手拿着本泛黄的书,一身大红色宫装织金银线艳色逼人却也比不过那人气质绝伦。即便是那样静坐不动也没有被一身红衣压下,明显只是清秀不足的面庞,恰好那身气质风华内敛,气韵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