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太少了太少了!”田三直摇手。
魏正谊拍了拍田三的后背,好声好气道:“兄弟如果去了沉香会,不过是把事情闹大罢了,便是会长亲身裁夺,也不成能让赔五两银子,这等吃力不奉迎的事何必呢?”
“四弟妹少说两句罢,别再火上浇油了。”魏正谊出言。
田三这才消停了,伏低做小道:“魏家老爷,不是我田三非抓住两位小爷的错处不松口,实在是药田毁了没了活路,老爷如果心善便赏我几个银钱,我出去了保管把嘴封得严严实实的,不说府里一句好话。”
“五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成!”
“大伯安知不是这刁农本身坏了地步,来府上欺诈,弟妹传闻他但是欺诈的惯犯,周遭邻居都绕着他家地步走。”冯氏冷哼一声,也不拿正眼瞧田三。
冯氏哪是个能亏损的主儿,看了看角落里的两兄弟,有一损计涌上心头。
不讲理。
“你就不怕我出去说你们魏家为富不仁!”
魏正谊扫了两个侄子一眼,神采颇厉:“你们闯了祸另有理了不成,去墙角站着,一会儿再与你们算账。”
刘妈妈一听白了脸:“那人当真找上门来了?”
田三冷哼一声:“我去沉香会找会长,我就不信会长也管不了这事儿!”
冯氏却憋不住气了:“二两还嫌少,我看你是个不吃好草料的!你且去告,爱上哪告上哪告,大伯心慈你还当我们魏家都是脾气儿好的了!”
田三倒掉的三角眼滴溜溜转了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冯氏此时已经把站墙角的两兄弟从上到下查抄了个遍,见两人身上一点伤也无,暗中给魏相庆使了个眼色。这母子本就连心,庆哥儿与冯氏更是如此,当下福诚意灵,理直气壮道:“我与兰弟从没踩过你的地,都是你本身踩的!”
“那另有假?那田三但是出了名的难缠,我拦他不住,还轰动了老爷,现下正在前厅回话呢!”
“五两银子!”魏正谊另有点不信。
“为何要扣四房的月钱?”冯氏一听要扣月钱,那里还按捺得住,魏正谊却不给她辩论的机遇,说完便走了。
“好好好!”田三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竟拧身就要往门外走,眼看情势就要收个不住,魏正谊忙拉住田三:“兄弟这是要去哪儿?”
这妇人恰是魏家四房正位夫人冯氏,她进了门却反面田三强辩,先是行至魏正谊面前规端方矩行个礼,唇齿聪明:“弟妇给大伯存候。”
冯氏撇嘴嗤笑一声,转眼却收了笑意:“你莫要欺负我妇人不知内里环境,沈庄上我也能找出熟谙的人,你如果不平气,我们就好好辩辩!”
魏家礼义传家,魏正谊当家后未敢有一刻违背,见田三哭得惨绝人寰,仓猝上前扶起,问:“这位兄弟快起来,你且细心说说到底如何个启事,如果真因顽童混闹,魏家自会补偿。”
“五两银,你要了归去买寿材不成!”
那田三本觉得两个六七岁的娃娃不懂甚么事,到时随他如何说,没推测这娃娃胆儿还不小,当下又耍起泼来:“大户人家欺负人了啊!踩了人家的药田不赔啊,我的天啊!”
又说这田三见了魏正谊竟完整换了副嘴脸,全然没了与刘妈妈耍横的狠劲儿,进门便扑倒在地,一边捶地一边号哭:“我的爷啊,小的辛辛苦苦头拱地才种得那几亩地,百口长幼都希冀到秋儿田里的药材成了,卖掉交租,如果还不足钱儿再买些粮食糊口,现在全教两位小爷给糟蹋了!我的老天爷啊!这可如何办!”
“爱说你就说去!我怕你何为!”
知母即便再歉收,一亩也绝对卖不出五两银,魏正谊秀才赶上兵,有理说不清。这时却听得一女子声音从门别传来:“五两银,你要了归去买寿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