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熊嫂子在桌前坐下,熊新才道:“魏少爷常日对我们一家多有照顾,他有事我必定要帮的。我两年前曾与西岭寨的二当家有过些来往,一会儿我去一趟府衙,看看是否能说上话,你们先归去等我动静。”
温云卿侧身从门内出去,又反手关了屋门,便见石褚提了一条腊肉两壶酒进了堂里。
熊新点点头:“魏少爷夙来机灵,他们二人的身份若让山匪晓得了,只怕要狠狠敲我们一笔。”
“我弟弟现在已经大好了,特地来感谢温大夫。”石褚一拱手,把那腊肉和酒放在桌上。
红药之以是会这么安排,只是怕崔锦城晓得了相思的女子身份,但崔锦城却未作他想,点点头,便与红药在院外一处假山后藏着。
年青男人点点头,推着菜车快速往巷子绝顶的那所院子走去,许是因为山匪正在对付城外的军队,以是这院子里的防备便松弛些,这一起竟未碰到甚么人,快行至院门时,正巧有一个病怏怏的山匪从院子里出来,与两人打了个照面,男人解释了几句,便也蒙混畴昔。
屋外的两人一走,屋内的红药便吃惊地摇着相思的肩膀,小声惊道:“温阁主晓得你是女儿身了!”
屋内,温云卿看了相思一眼,又转开首去,过一会儿再看相思一眼,相思被看得寒毛倒树,颤声道:“你要干甚么?”
“温大夫在吗?”
话音刚落,门内便传来熊新降落的声音,未几时,房门翻开,熊新让二人进了门。
“我家少爷说,他们二人的身份千万不能让山匪晓得了,不然事情便要难办了。”
年青男人推着小车,脚步快而稳,然后俄然蹩进一条巷子上,抬高声音问:“是这个院子吗?”
相思忙上前抱住红药肩膀:“你如何找到这里了?”
昔日蚀客云集的熊家食肆门口,此时门可罗雀,食肆也关了门,崔锦城敲了拍门,并无人答复。红药便又敲了敲,唤道:“熊大哥在家吗?我是魏家的丫环,有事想请您帮手。”
崔锦城与熊新经常打交道,二人也熟悉,说话便直接些:“他们两个在民宅遁藏的时候,被山匪带归去的,但因为温阁主替他们治病,现在倒还以礼相待,暂无伤害。”
相思沉吟半晌:“如许,你明天出去后,先和崔锦城去熊嫂子的食肆里看看,若熊新大哥返来了,你只把我们的事与他直说了,他常在江湖上跑,如果和西岭寨有过来往,应是能说上话的,到时候让他做其中间人,与这西岭寨里能主事的人说一说。”
听得此言,温云卿稍稍放心,又与他说了些闲话,便送石褚出了门。
相思看了看本身穿戴的衣裙,然后用一种看痴人的眼神看向红药:“温阁主又不瞎……并且他很早之前就晓得了。”
“他如勇敢不救,我就休了他!”楼梯口俄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恰是独一能休了熊新的熊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