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说你早晨没用饭。”温云卿摸到桌边,寻了火折子想要点灯。
温云卿没说话,相思却有很多话说:“我看着她都感觉都雅得不像话,想起你和她还订过亲,内心就更难受。”
一驾香车缓缓停在忍冬阁门口,中间随行的丫环十五六岁,生得聪明,对门口的小厮道:“薛家蜜斯来访,还请小哥通传一声。”
屋内沉默了好久,相思俄然柔声道:“温阁主,我好难受。”
温云卿还是没有看她,倒是淡淡笑了笑,道:“还是老模样,薛蜜斯操心了。”
赵子川点点头:“这味药材对气候非常抉剔,只在北方的几个郡里发展,金川郡特别适合,郡里的药农倒有一半是靠它度日的。”
相思却没发觉到,半跪着扑在他的怀里耍赖,死活不肯放手。
“你哄人!”
赵子川看了相思一眼,感觉这少年生得有些都雅,便想是不是因为云州府气候湿热的原因,笑着回道:“另一半药农种的是龙胆草,也是南边没有的药材。”
少女的身子很软,旖旎的曲线隔着薄薄的里衣底子无处埋没,似有若无的香味缭绕着温云卿,让他一时生硬了起来。这时才听相思在他耳边悄悄道:“但是这些疼,都不如我本日见到薛蜜斯时的心疼。”
老头点点头,因而第一桩买卖就顺利成交了。接下来停止得还是很顺利,一上午便收了五百多斤品格上好的刺五加。
温云卿心下一慌,伸手便要去抓相思的手腕,谁知却只抓到了微凉的锦缎被面:“你那里难受?”
相思的声音有些衰弱:“我在韶州府时挨了一箭,那箭伤偶尔还会痛,明天出门仿佛还吹了风,现在头也很痛……”
天将黑未黑之时,相思已瘫在床上,屋里没点灯,她脑袋有些昏沉,迷含混糊之间闻声有人拍门,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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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这刺五加如何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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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了几次都没点着灯,温云卿有些泄气,干脆便弃了点灯的设法,走到床边:“但是不适应金川郡的水土?”
第二日一早,赵子川便来找相思和唐玉川,听唐玉川说要收些刺五加,便带着两人到了城郊一片刺五加林地,半山腰住着几个农户,三人一边往山上走,赵子川一边解释道:“刺五加都是九十月份采摘的,你们来的时候恰好,前几日风大光足,很多刺五加都已晒得非常干爽,这时候装带子就不易返潮了。”
唐玉川听了这话,诘问道:“现在都是那里的药商来金川郡收这药材?”
温云卿一向垂着的手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很安静:“一点都不喜好。”
“薛蜜斯。”
相思感觉脑袋有些昏沉,闷声道:“没胃口。”
薛真真也是好性子,如许闲坐了好久,才轻声体贴问道:“阁主身材可还安好?”
“且让我们先看看,如果好的,便都收了。”
那老头儿看了赵子川一眼,略有些难堪,恐怕本身要的多了,惹怒了他,因而一咬牙,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三两银子,这袋拿走。”
相思天然没见到方才赵子川的行动,驯良道:“大爷,我们想收些品格好的刺五加,可另有?”
赵子川眯眼看了那老头儿一眼,成心偶然亮出腰间挂着的忍冬阁腰牌,那老头儿立马换了个态度:“三位爷有何贵干?”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小我影立在门口,相思心头一堵,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