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的脸越靠越近,陆徵吓得闭上眼睛,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展开眼却看到容禛的手指间拈着一片花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黛儿一双碧绿的眸子蒙上了雾气,眉间一蹙,一滴泪水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我这般放低了身份也打动不了你的心吗?”她渐渐地靠近容禛,抬起手想要触碰容禛的脸颊,广大的袍袖往下一滑,一截如鲜藕般洁白莹润的手臂暴露来,明显是不经意地行动,恰好透暴露极度诱人的风情。
陆徵瞪大眼睛:“当然有辨别!”他减轻了语气,以夸大本身的话,“如果是假的,我最多有些活力,但以后该如何样还是如何样!如果是真的……”
云氏这是没有想到的,不然早知楚王会来,她也不会让人给苏依云歌和苏依黛儿送请柬了。苏依兄妹这段时候但是在燕都城大大地出了风头,哥哥苏依云歌面貌俊嘉话吐高雅,汉学成就并不弱于自小研习的汉人后辈,再加上他为人慷慨风趣,非常交友了一批上流贵族,mm苏依黛儿则是因为她这段时候对楚王容禛的围追堵截了,乃至永宁帝还在朝堂之上拿这件事打趣了容禛。
云氏的桃花宴在燕京都很着名,英国公府有一片很大的桃林,云氏嫁过来后,又在桃林里间植了樱花树。每年正月的时候,桃樱接踵盛开,粉的桃瓣,白的落樱,仿佛堆叠而成的霞云,云氏还让丫环在树枝上挂了金银二色的铃铛,风一吹,落英缤纷,铃音清脆,令人恍置瑶池。
容禛看着阿谁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又加深几分,但很快又收敛了,淡淡开口道:“措置好了吗?”
容禛笑了笑,转过身去:“公主殿下,旁的话本王也不欲多说,你应当断念了吧!”
容禛被人劈面这么骂,神采沉了沉:“公主殿下,本王再三容忍可不是因为脾气好,你的身份也不是你无所顾忌的依仗。”
“为甚么?!”黛儿一张斑斓的脸都有些扭曲,“哪个男人看到我不会动心!我不信!”
“你……你喜好男人?!”黛儿瞪大了眼睛。
“罢了。”容禛顿了顿,那声否定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他低下头看向手心那片脆弱的花瓣,手指虚虚地握起,眸色中仿佛有赤色一闪而过。
仿佛想到了甚么,容禛无法地摇点头:“替他把尾巴扫了,但别轰动他。”
容禛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聂止疏会问这类题目,但看到那昂藏大汉一脸憋屈的模样,顿时了然地摇点头:“下次见了宋之意离他远点。”
苏依黛儿不成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吗?”
聂止疏摇点头:“还没有,不过这几日另有别的一个小地痞也在刺探公主府的动静。”
容禛却问他:“是真是假你又待如何?”
黛儿满脸不信地看向假山石,就看到前面难堪地站直身材的陆徵。
容禛温声道:“我晓得你现在在刑部任职,可你毕竟不是正统科举出身,在六部里头前程有限,倒不如另辟门路,我给你在鸿胪寺谋个职,如何?”
“等一下。”容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是大水猛兽吗?连看都不敢看我。”
那边面劈面站着一男一女,女子满脸通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恰是近段时候赫赫驰名的黛儿公主,而男人,不消猜都晓得,是楚王殿下容禛。
这是陆徵第二次闻声这句话了,甚么都禁止不了他的猎奇心,借着熟谙地貌之便,陆徵绕过几棵树,悄悄地藏在一块假山石的前面,透过假山的孔洞,恰好能够看到那一面产生的事情。
看到她跑走,陆徵赶紧退了三四步,离容禛远远的。
容禛回过甚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