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没多久,艾子听到庙里的小鬼说:“大王坐在这里为神,享用村人的祭奠,反而被愚民污辱,为何不施灾害抨击他?”鬼王说:“要施灾害,只能施给前面来的那小我。”小鬼问:“前面那人把大王踩在脚下,这是莫大的污辱,您却不对他施灾害;前面来的人,很尊敬大王,您反而对他施祸,这是为甚么?”鬼王说:“前面的那小我已经不信鬼神了,我又如何能加祸给他!”
不科学神鬼,神鬼也无法,只好恐吓对本身顶礼膜拜的信徒。信徒可悲。
太原人王方平,非常贡献亲人。他的父亲生了病,日见沉重,他煎汤熬药,奉养摆布,一个多月都没脱衣服。一天,他颓废过分,就坐在父亲床边睡着了。这时,他梦见几个鬼在说话,一个说:“我想钻进他父亲的肚子里去。”一个说:“你如何钻出来?”另一个说:“等他喝稀粥的时候,能够随粥而入!”
典范溯源
出处:《承平广记》(出《甄异录》)
襄阳李除,中时气死,其妇守尸。至夜半夜,崛然起坐,搏妇臂上金钏甚剧,妇因助脱。既手执之,还死。妇伺察之。至晓,心中更暖,垂垂得苏。既活云,吏将去,比伴甚多。见有行货得免者,乃许吏金钏,吏令还,故归取以与吏。吏得钏,便放令还。见吏取钏去,不知犹在妇衣内。妇不敢复著,依事咒埋。
新鬼往入大墟东头,有一家奉佛精进,屋西厢有磨,鬼就挨此磨,如人推法。此家主语后辈曰:“佛怜我家贫,令鬼推磨。”乃辇麦与之。至夕,磨数斛,疲顿乃去。遂骂友鬼:“卿那诳我?”又曰:“但复去,自当得也。”
鬼太守探亲
复从墟西头入一家,家奉道,门旁有碓,此鬼便上碓,如人舂状。此人曰:“昨日鬼助某甲,今复来助吾,可辇谷与之。”又给婢簸筛。至夕,力疲甚,不与鬼食。鬼暮归,大怒曰:“我自与卿为婚姻非他比,如何见欺?二日助人,不得一瓯饮食。”友鬼曰:“卿自不偶耳!此二家奉佛事道,情自难动。今去可觅百姓家捣蛋,则无不得。”
大话歪批
艾子说:“真是鬼也惊骇凶暴的人啊!”
艾子曰:“真是鬼怕恶人也。”
夏侯文规居京,亡后一年,见形还家,乘犊车,宾从数十人,自云北海太守。家设馔,见所饮食,当时皆尽,去后器满仍旧。家人号泣,文规曰:“勿哭,寻便来。”或一月或四五旬日辄来,或停半日。其所将赤衣驺导,形皆短小,坐息篱间及厢屋中。不知文规当去时,家人每呼令起,玩习不为异物。文规稀有岁孙,念之抱来,其摆布鬼神抱取以进。此儿不堪鬼气,便绝,不复识之,文规索水噀之,乃醒。见庭中桃树,乃曰:“此桃我所种,子甚夸姣。”其妇曰:“人言亡者畏桃,君何为不畏?”答曰:“桃东南枝长二尺八寸,向日者憎之,或亦不畏。”见地有蒜壳,令拾去之,观其意,似憎蒜而畏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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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老百姓爱谈鬼说狐,因为很多时候,它们没有西方吸血鬼的狞厉,也没有东夷怨鬼的诡怖,它们滑头,爱搞怪,有衣食住行,有七情六欲,有凹凸贵贱。实在,幽灵的天下不过是人间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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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须,艾子闻庙中小鬼曰:“大王居此为神,享里人祭奠,反为愚民之辱,何不施以谴之?”王曰:“但是祸当行于厥后者。”小鬼又曰:“前人以履大王,辱莫盛焉,而不可祸;厥后之人敬大王者,反祸之,何也?”王曰:“前人已不信矣,又安祸之!”
看来,鬼也是有血有肉,不过还是没有人夺目。孝心无价,一个知孝行孝的人,上天自会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