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又曾施斋给羽士,数量已满千名,最后有一个羽士,衣衫褴褛,到门前求斋食,主事的人因为人数已满,不肯引他出来,羽士对峙着不走,主事人没体例,只幸亏门边施斋食给他。
典范溯源
绿衣人听完,一脸忸捏,接连几天早晨都没来。等她再来时,赵源问她原因。绿衣人说:“本想与郎君白头偕老,你却把我当作婢妾,让人感觉惭愧不安。以是多日不敢到你的身边。现在你既已晓得了我的心机,我就不再坦白。我与郎君实在是旧了解,明天,若不是至情相感,我不成能到这里。”
天水赵源,早丧父母,未有妻室。延祐间,游学至于钱塘,侨居西湖葛岭之上,其侧即宋贾秋壑旧宅也。源独居无聊,尝日晚徙倚门外,见一女子,从东来,绿衣双鬟,年可十五六,虽不盛妆浓饰,而姿色过人,源谛视久之。明日出门,又见,如此凡数度,日晚辄来。源戏问之曰:“家居那边,暮暮来此?”女笑而拜曰:“儿家与君为邻,君自不识耳。”源试挑之,女欣但是应,因遂过夜,甚相密切。明旦,辞去,夜则复来。如此凡月余,情爱乃至。源问其姓氏居址,女曰:“君但得美妇罢了,何用强知?”问之不已,则曰:“儿常衣绿,但呼我为绿衣人可矣。”终不告以居址地点。源意其为巨室妾媵,夜出私奔,或恐事迹彰闻,故不肯言耳,信之不疑,宠念转密。
一夕,源被酒,戏指其衣曰:“此真可谓‘绿兮衣兮,绿衣黄裳者也。’”女有惭色,数夕不至。及再来,源叩之,乃曰:“本欲相与偕老,何仍旧婢妾待之,令人内疚而不安,故数日不敢侍君之侧。然君已知矣,今不复隐,请得备言之。儿与君,旧了解也,今非至情相感,莫能及此。”源问其故,女惨淡曰:“得无相难乎?儿实非当代人,亦非有祸于君者,盖冥数当然,夙缘未尽耳。”源大惊曰:“愿闻其详。”女曰:“儿故宋秋壑平章之侍女也。本临安良家子,少善弈棋,年十五,以棋童入侍,每秋壑朝回,宴坐半闲堂,必召儿侍弈,备见宠嬖。是时君为其家苍头,职主煎茶,每因供进茶瓯,得至后堂。君时幼年,美姿容,儿见而慕之,尝以绣罗钱箧,乘暗投君。君亦以玳瑁脂盒为赠,相互虽各成心,而表里周到,莫能得其便。后为平辈所觉,谗于秋壑,遂与君同赐死于西湖断桥之下。君今已再世为人,而儿犹在鬼箓,得非命欤?”言讫,哭泣泣下。源亦为之动容。久之,乃曰:“审如果,则吾与汝乃再世人缘也,当更加敬爱,以偿畴昔之愿。”自是遂过夜源舍,不复更去。源素不善弈,教之弈,尽传其妙,凡常日以棋称者,皆不能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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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一人居住,常感到安逸无聊。一天早晨,他正在门外漫步,看到一个女子从东边走过来,身穿绿衣,梳着双鬟,约莫十五六岁,虽不盛饰艳抹,但姿色过人。赵源谛视她好久。第二天,赵源出门,又见到这个女子,就如许有好几次,每天早晨,这女子总会颠末。赵源开打趣地问:“你家住那里,为甚么每天早晨来这儿?”女子笑着道了个万福,说:“我家与郎君是邻居,郎君本身不熟谙罢了。”赵源大着胆量挑逗她,女子欢畅地呼应了,赵源就留她住下,两人极尽密切。第二天朝晨,女子告别而去,到了早晨她又来了。一来二去,过了一个多月,两人非常恩爱。赵源问她姓名和住址,女子说:“郎君能获得一个美人就行了,为何必然要探听我的姓名和住址呢?”被诘问不休,女子只好说:“我常常穿绿衣服,你就叫我‘绿衣人’吧。”她始终不奉告赵源住在那里。赵源猜想她是大户人家的侍妾,夜里出来私奔到此,担忧事情会败露,以是不肯说出来。赵源不再疑神疑鬼,二人更加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