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在一旁服侍,湘莲把韩姨娘拉到一边,小声说:“有件事我得和姨娘说一下,方才我去花圃,见春花和秋白躲在假山背面悄悄见面。”
冯氏的大丫环夏岚说道:“姨娘真是谈笑了,我们是端方人家,大家办大家的差事,是半点不能超越的,内里三等丫环就卖力院外的活计,等闲进不得院,最多便是各屋的安排需求擦洗了,唤他们出去擦擦,中间还会有人守着。”
苏鸿良恰好本月初八休沐,冯氏和苏鸿良筹议,苏鸿良点头:“大师说的必定没错,我们但求一个心安,初八一起去白马寺。”
苏家愁云暗澹了三个月,总算是否极泰来,晚间苏鸿良让厨房购置了一桌子酒菜,百口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苏老爹少不得又长篇大论一番,湘玉凌晨起得有点早,到入夜有些困乏,再听苏老爹教诲主任普通的训话,饭桌上直叩首。
曹姨娘一走,冯氏笑着的脸垮了下来,叹道:“做一家太太真是不易,不但要摒挡琐事,连后宅女人有身都得操心。”韩姨娘天然懂,冯氏多年不孕,现下妾室有身了,她还得装出一副漂亮欣喜的模样筹措。冯氏就是感慨一句,韩姨娘算是她的人,也不消忌讳,收敛情感问韩姨娘何事。
冯氏把安胎的方剂递给曹姨娘的丫环,叮嘱说每日记得熬给曹姨娘喝,曹姨娘又夸了冯氏几句,这才分开。
韩姨娘笑道:“外间有热茶,气候凉了,嬷嬷去喝一盏?”双嬷嬷内心明镜似的,韩姨娘这是在撵人呢,必然有私房话和女儿说,她也不碍眼,笑道:“那豪情好了。”说罢回身去了外间。
嬷嬷守在女儿身边,韩姨娘的知心话也说不出口,她本想叮嘱湘莲,必然要奉迎冯氏,以便今后有个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