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母子连心吧,小霍痛刚吃了十来口奶,沈曦竟然悠悠转醒了过来,固然后背很疼,但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坐起来,要抱着儿子吃奶。
在苦苦支撑的风缠月见在中间掠阵的本我初心走了,不受正视的感受让她不由更加气愤,她俄然吼怒一声:“霍中溪,你竟然多管闲事,别怪我对你中岳国不客气!本我初心,你既然如此负我,就等着南岳灭国吧!”
霍中溪制止沈曦:“不要乱动,你背上的伤口刚措置好。”
本我初心嬉皮笑容的回道:“没事,都是老江湖了,部下这点准还是有的。”
孩子们没事了,可坐在炕上抱孩子的沈曦就没有那么荣幸的了,饶是霍中溪反应再快,可瓷片的飞射也不过是一刹时的事,在他庇护完孩子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碎瓷片扎到了老婆的后背上。
唐诗看都没看他一眼,任由他难堪的要死。
唐诗没有说甚么感激的话,只是顺手把盘子给了本我初心,伉俪两人就进了屋。
唐诗出得门来,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树上向着西南边翘首张望的本我初心,她微一伫足,却又急仓促的跑向了房间。
本我初心刷的了一下就立起来了,惶恐的向外张望。唐诗看了他一眼,还是平静自如的挟了一箸菜,放到了儿子碗里。本我初心大抵也认识到了本身的反应有点过激,一边嘲笑着一边又坐下了:“武人的风俗,武人的风俗……”
霍中溪本想和他说说风缠月的事,刚要出声,就见唐诗手里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了,霍中溪就立即闭嘴没提。
看着沈曦一家如此密切恩爱,再想想本身家,唐诗只感觉一片心伤。她没有打搅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是抱起本我迎,冷静的退了出来。
子啼妻泣,此情此景,纵是铁汉也受不了,霍中溪的眼睛一下子就潮湿了,他一只手托着小儿子,腾出另一只手,将霍侠也揽在怀里,欣喜的说道:“我们小侠,真是长大了!”
等饭菜都做好后,沈曦号召他们去用饭,霍中溪这才带了孩子们回了屋。
“娘子,忍着点。”霍中溪嘴上说着话,却将手掌按在沈曦的胸前,蓦地一发力,两枚碎瓷片如暗器般“嗖”一下就从沈曦背上飞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另有两条鲜红的血线,而与此同时,沈曦“啊”的一声惨叫,已然疼晕畴昔了。
第二天一大早,重掌厨房大权的沈曦去做饭了,霍中溪带着霍侠正在练武场上练剑,神清气爽的本我初心也带着本我迎出来了。
她仓促又沉重的脚步声那么响,身为武神的本我初心却一点也没有发觉到,从唐诗进屋拿药到又回到沈曦他们房间里,本我初心竟然连头都没回一下。
正在他摆布难堪焦炙不安的时候,忽听得唐诗在屋中叫道:“相公,你去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金创药拿来,快一点。”
出得屋门,唐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树巅,却见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她的相公,已经不知去处了。
霍中溪没有理他,而是收剑回屋,去看望被连累到的老婆。
唐诗拿来了金创药,霍中溪坐到沈曦面前。
一见屋,霍中溪就感到一阵心伤。
老婆背上插着很深的瓷片,疼的已经是泪眼昏黄;小儿子正在哇哇大哭,才八岁的大儿子帮手足无措的抱着他,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弟弟不哭弟弟不哭”,见弟弟一向在哭个不断,他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沈曦强忍着疼痛勉强笑道:“还好,我不是很疼。”一转眼却瞥见霍侠竟然站在霍中溪前面抹眼泪,沈曦就楞住了,然后顿时严峻了起来:“小侠,你如何哭了?是不是也有碎瓷片迸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