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贵太妃,温含章也没了跟温子明打闹的心机。又快到端五宫宴了,到时候进宫不晓得能在千禧宫呆多少时候。老天子变态就变态在这点上,每次都掐着时候过来赶她出宫。
自来勋贵圈子里多得是纨绔恶霸,像将来半子如许出了名的读书种子可寥寥无几,更别说钟涵出身皇上母族宁远侯府,本身极会读书,才二十岁,就在本年仲春春闺中考中探花,前程那叫一个闪亮啊!
温含章手指头又开端感觉痒痒了,她晓得温子明对好画一贯很有些痴性。可他刚才说的这些,已经不止踩了她一次了!甚么比真人还要美几分,甚么送给她就是暴殄天物的,她有这么差劲吗?温含章微眯着眼睛,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娘没将弟弟天生mm,不然二弟如此国色天香,钟子嘉想必不会鄙吝再送一幅画来。”
温子明一眼瞪过来,竟然道:“大姐姐还当我是垂髫小儿,被你逗上几句就发脾气。女人家就是如此锱铢必较,我才不跟你普通见地!”
温含章从马车下来时,就瞥见自家十几年没换过的门房大叔眉开眼笑的,内心别提多惊奇了。
张氏虽对几个庶女都是面子情,但女儿情愿做个好姐姐,她也不拦着,只是拍着她的手夸大:“此次的布料可不能给他们分了!你刚回府,看这面庞瘦的,从速归去歇息,晚膳我叫你兄弟几个都过来,给你洗尘。”当代出门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张氏的娘家在保定府,离都城不算远,但温含章这一去也颇受了些苦头,坐了多日马车才达到,返来时又是舟车劳累。本来一张鹅蛋脸都瘦成了瓜子脸了。
吉时刚到,鞭炮和铜锣齐声响,送聘的礼者就带着一水儿的红木箱子乌拉拉地来了,下人们听着檐上喜鹊叽叽喳喳的响声,嗅着满地鞭炮的喜庆味,心中别提多有干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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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明也不说话,只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在她和她手上的卷轴溜来溜去,又软萌又敬爱。温含章被他看得非常无法,只好依着他翻开了。
她被马车送走时,还想过来和温含章拜别。但温含章没有见她,晓得本身身边一向养着一只白眼狼,温含章这几日都感觉本身和钟涵一样犯了眼瞎的弊端。
温晚夏的事情就如许闭幕了。
张氏早就重视到他们两人的行动了,她这头和万氏正说着端五各府送礼的事:“闵国公家的老太太我之前随侯爷去拜见过,许是年青时候种地多了,身上总带着几分乡间的朴素豪放,你若给她送礼,拣上些野物她或许更欢乐些。”
温子明道:“妙手画师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钟涵哥的确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要这幅画是送给我的就好了,大姐姐你一贯就不爱画,送给你真是暴殄天物!”说着竟然忿忿看了她一眼,温含章感觉,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姐,这小子必定要更狠地说一句焚琴煮鹤,牛嚼牡丹。
其上用邃密的笔划勾画出一个才子,穿戴跟那日她见钟涵时别无二致,姿势端庄,面庞清秀,发饰精彩,背景中独一几盆十八学士作为装点。那日她刚从内里返来,没来得及换回常服,身上穿戴一件藕色并蒂莲对襟和同色的花蝶蜀锦百褶裙,画师描画入微,竟连衣裳的细节都画得惟妙惟肖。
可他在外头为了一整家人的将来斗争尽力,家里却存着这么个拖后腿的!
温含章真是一脸的懵。
这宁远侯下聘的工具不就是大女人吗,如何看大女人的摸样一点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