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提亲,却被扫帚打出去,鼓吹出去实在不好听。陈氏除了杜方菲,另有两个女儿要嫁,还真不敢落下如许的名声。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陈氏的脾气古怪些也是有的,她也没多想,张嘴还想持续劝说:“这是为甚么呀?这么好的人家……”
她道:“不是不敢说。你家小哥儿是书院的门生,如果婚事成了倒好;如果婚事不成,你家小哥儿在书院里万一漏个口风,那位先生的处境岂不是难堪?我天然得看看你对这门婚事有没有想头再说。”
实在说完这些宋婆子就没甚么话说了,见陈氏面上竟然没有欣喜的神采,她只得又把严岑的仁慈与脾气暖和夸了一通,然后问陈氏道:“不知杜太太对这桩婚事意下如何?”
陈氏实在没耐烦听她胡扯了,直接打断她的话:“再好的人家也白搭,我可不会承诺把女儿许给个连名字都不说的人。行了,您请吧,我另有一大堆活儿要干呢,可没时候陪你闲谈。”说着就站起了身来。
她把杜方菲姐妹俩拦住,先跟董大成佳耦道:“这事一会儿再说。”转头对宋婆子喝道,“你归去转告那甚么严岑,齐大人的孙子是我家宁哥儿的老友。他要如许想方设法地来算计我家,我非得拉着齐大人凭凭理不成。想来关家也不会对这事置之不睬的。”
“杜太太,杜太太,你听我说,听我说……”宋婆子一面躲闪,一面还想再劝说劝说。如许的大美人儿,她如果帮严岑说成了,没准还能再多得几两银子。扫帚打人也不疼,即便挨上几下,能把事办成,那也值了。
严岑?公然是他!不但在杜锦宁第一天上学时就难堪于她,还想来打杜方菲的主张,真是黑了心肝的狗东西,的确是上门来恶心人。
“哎,杜太太,不是我说你,孩子在书院里奸刁被先生说几句,这是先生为了他好。你如何反而怪起先生……”她还想调和调和,劝上几句。
宋婆子看到杜方菲,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