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寅生点了点头:“我想说的也恰是这些话。”
章氏抱着睡眼惺忪的儿子出去,问明环境,倒是松了一口气,对杜云昌道:“你也劝劝爹,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们不肯意,那就算了。”
蒙氏见陈氏听了这话,一个劲儿地低着头不说话,不由蹙眉道:“你是个甚么设法,倒是吭声啊。”
杜寅生晓得陈氏不便利在这边呆得太久,让牛氏发明了必定又要被惩罚,他直接开口问道:“宁哥儿写话本的事,你晓得吧?”
“嗯,去吧。”杜寅生点点头。
蒙氏与牛氏分歧,只要触及二房的事,她向来是不管的。可杜寅生要找陈氏说话,他虽是长辈,但一男一女在屋子里说话老是不好,被外人瞥见更要生闲话,以是蒙氏才留了下来。
杜寅生眉头一皱。
杜寅生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杜锦宁回了二房,直接进了寝室,筹办先把《诗》和杜云昌给她的两本话本藏好再去用饭,却见陈氏一小我坐在床上堕泪。
想了想,他起家翻开书箧,从内里翻出一本书来,背动手出了门,去杜云昌屋里找到杜锦宁,把书给她:“把这本书背熟了,明日晚餐时分到我这边来,背给我听。如果你能了解它的意义,也试着讲一讲。如有不懂的,我到时候再给你说说。”
章氏展颜一笑,迎了出来,拉着陈氏的手道:“三嫂你来了,快请进吧。”又号召杜锦宁,“宁哥儿快出来,外边冷。”
看着杜锦宁出了房门,穿过院子从大门出去了,杜云昌问道:“爹,三嫂不肯?”
杜寅生见陈氏神情里还是惴惴的,干脆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隧道:“他如许的资质,如果不读书,真是可惜了。这几天我想来想去,感觉最好的体例还是过继。我想让他过继到你云青大哥的名下,你感觉如何?”
杜锦宁听得这话,就晓得过继之事没有谈成。她放下心来,伸手接过书一看,倒是《诗》。
陈氏这才放下心来,在蒙氏的谦逊下又坐了归去。
蒙氏怕他闷出病来,开解他道:“这也能了解,当初她拼了命挣扎着生下宁哥儿,却落空了云诚。云诚膝下就宁哥儿这么一根香火。为着亡夫,她又如何肯将宁哥儿过继过来?这事儿,我看你也别想了。宁哥儿聪明,不消学都比那些在书院里读书的孩子强,今后你多借些书给她,每天早晨叫她过来讲授讲授,过上两年我们出钱让她去插手童生试。如果考上了,就不信你那二弟还拦得住。是龙是凤,它老是要展翅高飞的,再拦也拦不住。”
这会子听得这事,她忍不住劝陈氏道:“老三家的,你不能这么无私,你得为宁哥儿想想。他生下来,因为你公公和婆婆对他的成见,受了多少罪,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为着这个,你跟菲姐儿几个也吃了很多苦。现现在他十岁了,比当初的云诚还要聪明几分,莫非你就想让他如许下去,每日跟着你去田里干活,长大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一辈子为那些人当牛做马?过继过来,他名义上固然成了我们的孙子,但不管如何的他终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他还是你儿子。等他有了出息考上了秀才,我们就叫他把你接过来养老,菲姐儿几个即便出了嫁,娘家兄弟有了出息,她们也算有了依托。你不能只盯着面前,你的目光得放长远一些。”
“哎……”蒙氏想把她叫住,却眨眼工夫就没了陈氏的身影,她转头看看杜寅生,苦笑一声道,“这算甚么事啊。”
陈氏一惊,又想站起来。她就猜想杜寅生叫她过来是为这个事儿,偏他刚还说不是杜锦宁做错了事。要不是指责杜锦宁,杜寅生又如何会叫她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