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祖父前日就认识到本身的错处了，只是祖父抹不上面子，以是一向拉不下脸来跟你说，只是叫你祖母送了米给你们，又让你们搬了屋子，也逼着你祖母给你大姐退了亲。”
话声刚落，他就胜利地看到了杜锦宁抬起了那张小脸，巴掌大的秀美脸庞先是一愕，然后不成置信，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但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她当真地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他说这番话是不是发自肺腑。
杜辰生很不要脸的把杜寅生的威胁全当作本身的慈爱，将功绩划拉到本身身上。
听到杜辰生让她坐下的话，她面上惊诧，暴露茫然不知所措的神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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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大抵是天妒英才，你爹才早早去了。而他归天，恰是因着在县里听到你出世的动静，急着赶返来，骡车翻到沟里去，才丢的性命。以是这些年我跟你祖母，因着他的归天而迁怒于你，不待见你跟你娘，你能了解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思吧？”
只是有怨倒不怕，只要他们打本日起对杜锦宁和小三房的人好，信赖这个孩子心中的怨气很快就会消逝的。
他慈爱地笑了笑，朝杜锦宁点了点头。
杜锦宁眉毛一竖，就想骂人，不过终究还是节制住了脾气，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就不像刚才那么平和了：“甚么叫‘就那样’？”
想起儿子，杜辰生内心模糊作痛，看向杜锦宁的目光就带上了些仇恨。
说完这话，杜辰生就紧紧盯着杜锦宁，恐怕漏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纤细神采。
这一回杜锦宁倒没让他久等，当即回道：“说不上恨，但也不喜好，就那样。”腔调跟神情一样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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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宁一愕，抬起眼来，看向杜辰生。不过她很快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真、真的？”杜锦宁这话极轻，仿佛不敢信赖这是真的，怕打断本身做的好梦。
他说了很多关于杜云诚的事，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你爹他聪明，十五岁就被书院的山先生看上，收为亲传弟子。要不是先恐怕他早慧易折，或是心生高傲骄傲，早就考上秀才了，不必拖到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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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杜辰生调剂了本身的情感，这才开口道：“你恨不恨祖父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