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陈氏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内里冷飕飕的,你去做甚么?听话,就在家里呆着。”
“她不是去叫你们吗?如何,没见着她?”杜方菲惊诧,站起来便想去找人。
“哈哈,没甚么。”杜锦宁干笑两声,内心计算着事儿,嘴里道,“娘,大伯母最重端方,如果看到我跟你们住一间屋子,没准又说出甚么不好听的话来。”
吃过饭回到屋里,杜锦宁便对陈氏道:“娘,我明儿个跟你们一起去田里。”
“不消找,她准是去伯祖父那边了。”杜锦宁道。
见陈氏仍不断地堕泪,她又道:“娘,即便不过继,我也能让你们过好日子的,你且等着吧。看,今儿个我们不是有了那啥了吗?今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
以是,当前最首要的事不是赢利,而是如何让三房摆脱杜辰生和牛氏的节制。
可现在三房搬到这里来了,一间屋子雪洞洞的一览无余,杜锦宁和母亲、姐姐住一间屋的事就瞒不住了。张氏是个只会挑刺、却不处理题目的。到头来陈氏被张氏经验一通,还得受姚氏的调侃,在妯娌间丢尽了脸面,完了牛氏还要骂她多事,骂她不知好歹――有广大洁净的屋子住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一人一间屋,干脆把他们老的赶出去算了。
杜锦宁眼睛一亮:“要过年了?那大伯和大伯母他们是不是要返来?”
杜锦宁拍拍她的背:“您哪有对不起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现在。”
杜锦宁不想在家里游手好闲。看陈氏和杜方菲几姐妹大寒天的在田里干活,她却在家躺着。她于心不安。
等陈氏和杜锦宁去牛棚用饭的时候,却不见杜方苓的身影。
“你、你去哪儿了?”陈氏怒道。
杜锦宁拉了拉陈氏的袖子,表示她别严峻,又将一个玉米饼子塞到她手里:“娘,用饭。”
可在这家属看法极重的当代,要摆脱长辈的节制何其艰巨?过继的路走不通,就得想别的体例。可这不是短时候内能办到的。
“苓姐儿去哪儿了?”陈氏问杜方菲。
“是啊。”杜方菲也道,“你身子薄弱,才刚病了一场。现在田里的活计未几,外边又冷,如果再病了如何是好?不如在家歇着,我们还放心些。”
“没、没事。”陈氏赶紧止住了哭声,抹干了眼泪,拍拍杜锦宁道,“走,用饭去。”
陈氏心头一紧,回身筹办出去,就见杜方苓从内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