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甚么。”杜锦宁干笑两声,内心计算着事儿,嘴里道,“娘,大伯母最重端方,如果看到我跟你们住一间屋子,没准又说出甚么不好听的话来。”
在杜寅生的逼压下,杜辰生亲身给三房送了二十斤米。现现在三房的人都是白米粥配玉米饼子。虽说吃的还是青菜萝卜和咸菜,跟正屋那边没法比,但炊事好歹改良了一点。这还是在杜锦宁的威胁下改良的。
可现在三房搬到这里来了,一间屋子雪洞洞的一览无余,杜锦宁和母亲、姐姐住一间屋的事就瞒不住了。张氏是个只会挑刺、却不处理题目的。到头来陈氏被张氏经验一通,还得受姚氏的调侃,在妯娌间丢尽了脸面,完了牛氏还要骂她多事,骂她不知好歹――有广大洁净的屋子住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一人一间屋,干脆把他们老的赶出去算了。
陈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呜呜地低哭出声:“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是啊。”杜方菲也道,“你身子薄弱,才刚病了一场。现在田里的活计未几,外边又冷,如果再病了如何是好?不如在家歇着,我们还放心些。”
杜锦宁拍拍她的背:“您哪有对不起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现在。”
“再说,过几日就过年了。我们再干两三天就歇下来不去田里了。就这两三天的工夫,你跟着去干甚么?”陈氏又道。
可在这家属看法极重的当代,要摆脱长辈的节制何其艰巨?过继的路走不通,就得想别的体例。可这不是短时候内能办到的。
吃过饭回到屋里,杜锦宁便对陈氏道:“娘,我明儿个跟你们一起去田里。”
“她不是去叫你们吗?如何,没见着她?”杜方菲惊诧,站起来便想去找人。
“娘,您如何了?”杜锦宁问道,又安抚她,“您是不是为过继的事悲伤?您做得对,我如许的环境,如何能过继呢?”
杜锦宁眼睛一亮:“要过年了?那大伯和大伯母他们是不是要返来?”
“是啊。”陈氏转头看她,“你问这个干甚么?”
手背手心都是肉,为了杜锦宁,已让女儿刻苦了。她不能再为了这个吵架杜方苓。
杜锦宁晓得陈氏的意义。她是想让她在家里再写一个话本,这比在田里做活强多了。可杜锦宁却有本身的主张。
杜方蕙也直点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