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事,杜辰生便有些心虚,不过仍腆着笑道:“小孩子玩闹……”
“我前天说了甚么话,你不会健忘了吧?”杜寅生嘲笑道。
说着,他袖子一甩,拉着杜锦宁就往屋里走:“走,我们出来。”说着,往屋里扫了一眼,“你们昨晚搬过来了?”
他也看出弟弟并不是真的改过,但儿子、孙子都是杜辰生的,兄弟俩又分了家,他手再长也伸不到二房来。硬抢别人的儿子、孙子这类损名声的事,他也不好去做。见杜辰生点头承诺,他低头对杜锦宁道:“宁哥儿,请伯祖父进你屋里坐坐吧。”
“呃,我做饭去。”姚氏很没义气地丢下儿子,便想往灶间里钻。
“我倒是不想把他过继畴昔呢。可你是如何对待他留下的孤儿寡母的?云诚地下有知,不知多痛恨你这个当爹的,巴不得过继到我名下呢。村里别的孤寡,里正还总叮咛村里人好都雅待,你倒好,还是亲祖父呢,把他们往死里整。你如果不信,你烧个纸钱问问云诚在地下肯不肯?”
姚氏一噎,不过她惯会胡搅蛮缠,拉着杜锦寿跟出去,一面哭道:“哪有您如许对自家亲侄孙子的,一言分歧就撵人?别人见了,该如何笑话我们杜家?何况孩子年纪小小,如果犯了错您跟他说就行,有哪个先活泼不动就撵人回家的?伯祖父您如许,莫不是只针对我们小二房不成?云年他常日里也没少贡献您,伯父长伯父短的,您倒好,直接把我们寿哥儿给撵了。归正我不管,明儿个寿哥儿还得上学去。”只字不提杜锦寿欺负杜锦宁的事。
“现在就去,把菲姐儿这门婚事给退了。”杜寅生又道。
杜寅生也推测事情没那么轻易,杜辰生的反应在料想当中。
“先让他在家里呆两天,检验检验。如果他和他娘如果再这么欺负宁哥儿几个,你就花大代价送他去县里念吧。我没本领教如许凌辱兄弟唾骂婶娘的孩子。”
杜辰生的神采顿时惨白起来。他嘴唇抖了几下,一扭头:“归正我不会把云诚过继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杜锦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姚氏哀嚎一声,就哭了起来:“大伯,你如何能如许说话?村东头的二狗子,前次也打了同窗,您不过是经验了他几句,如何到寿哥儿这里就直接撵人了呢?他还是您亲侄孙呢,有您如许不帮着自家人,还埋汰上的吗?更何况,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哪有就不准念就不准念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