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本身的猜想,他又换了一本书,这回念的是《中庸》里的句子了:“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杜锦宁点点头,起家渐渐走了几步,再转头,杜寅生仍站在原地。见状,他朝她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杜方苓转头扫了杜锦宁一眼,嘲笑一笑,问道:“你四姐冒着从高树上摔下来的伤害,本身一个也舍不得吃,巴巴地捧返来给你,你可有甚么酬谢她的?”
这一回不等他表示,杜锦宁就主动背了起来:“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这一回,她没有背错一个字。
杜锦宁沉默地望着她们,一言不发。
跑到村口,她再转头,杜寅生已不见了。杜锦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藏在云层里的太阳,这几日被杜家沉闷的氛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心,一下子开阔了很多。
杜方蕙一见就皱眉,问杜方苓道:“你又骂小弟了?他那里惹着你了?你整日对他没个好声气。”
“记得,记得。”杜方蕙赶快点头,“这个是在很矮的树上掏的,真的。”说着又解释道,“弟弟身子不好,我给他补补。”
她转过身,一步步地朝村里走去。不过路过杜家时,她没有出来,而是沿着那条道一向朝前走,直到把村庄都逛了一遍,这才回到杜家。
念到这里,他停下,表示杜锦宁背一遍。
因为杜方蕙是打柴采猪草,外加打理菜园子,偶然候中午会返来一趟。这也是陈氏叮咛的,留杜锦宁一小我在家里她不放心,杜方蕙便返来看看,趁便给杜锦宁带着吃的。
跟着她的背诵,杜寅生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也越来越欣喜。这些内容相称拗口,他觉得杜锦宁即便资质不错,能似是而非地背上两三句就不错了,却不想这么长一段句子,她竟然能囫囵背下来,并且几近没有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