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一听杜锦宁把用在茄子等蔬菜上的治病体例用在了草莓上,关乐和便有些绝望,觉得她只是可巧罢了,就跟那乡间无知农妇,用给猪牛治病的体例,正巧把郎中束手无策的人身上的病给治好了一样。
“好的。”杜方苓见杜方蕙把东西清算好了,便告别分开。
杜方苓被她说得实在没法儿了,只得找个借口推委:“我大姐都还没订婚呢,我还早,不急。”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杜家姐妹,她这心便提了起来,恐怕她们再不来了。如果不来,她去哪儿探听杜家的环境去?到庄子上探听,终归不好。人故乡里乡亲的,她这么一探听,必定会有人把话传到杜家人耳里。如果形成曲解,可就坏了大事了。
许成源一起返来,满脑筋都是杜方菲的倩影,底子没空余想这些。现在真是一瓢冷水重新浇到脚,浑身凉透了。
那日请杜锦宁去,采取了他的体例给草莓喷大蒜油,又付了二十两银子,不过是想找个来由帮一帮这孩子,他实在对于杜锦宁是没多大信心的――那么多驰名的花木工都治不好的病,杜锦宁一个小孩子又能做甚么?却没想到他竟然真把草莓的病给治好了。
放松之余,新的忧愁又浮上了谢氏的心头:“源哥儿啊,我们家这类环境,这门婚事怕是不轻易谈下来,毕竟我们还欠着债,索债的都追到阛阓来了,还恰好给杜家人看到。”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嗓子仿佛是被甚么哽住了普通,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杜锦宁便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袁修竹也以为春季移植最好,便抛开了阿谁话题,对杜锦宁道:“你这会子有空没有?有空的话现在就走。”
第二天,谢氏又到了阛阓卖东西。她现在眼睛看不清,不能做绣活;身材又不好,不能做体力活,只能磨两板豆腐,再收些干货来卖。即便昨日被人追债丢了脸,但日子该如何过还得如何过。贫苦人家,实在没体例讲面子。
……
听儿子刚才说的,杜家大姐儿也有十五六岁了,不免没有订婚。如果订了亲,那恰好让儿子死了心;可如果没有订婚,她也想体例问问杜家的意义。毕竟儿子是无能的,家里的困难也只是一时。等许成源考上了秀才,她的眼睛也好一些了,能做绣活,把债还清,这日子又渐渐过起来了。
听得杜家一穷二白,屋子还是庄子上的,地步也是佃的,谢氏内心便有了底,又问杜方苓:“我看你也有十三岁了吧?订婚了吗?”
书院里,杜锦宁方才结束本日的学习,正筹办跟关乐和告别的时候,袁修竹就出去了,对杜锦宁笑道:“杜小子,我草莓上的白//粉病已经好了,你阿谁别例很有效。”
“你先别急着回绝啊?看看又如何样?归正又不是顿时订下。要不转头我跟你娘说说?”
杜锦宁转头向关乐和扣问道:“先生可另有事?没事的话我就去了。”
幸亏没让她等多久,辰时刚过,杜方苓和杜方蕙便来了。
她到的比较早,杜家姐妹还没有来。担忧相邻的位置被人占了,谢氏还拿了东西帮着占位置。
“这个……”杜方苓对这个没甚么主张,想了想道,“这个我们姐儿俩也拿不了主张,得归去问过我娘。”实在是问杜锦宁,不过她不大好说,毕竟杜锦宁年纪小,“我归去跟我娘筹议一下,再答复你能够吗?”
其实在这类气候和缓的南边,草莓是四时都能够移栽的。但袁修竹的草莓是种在温泉庄子上的,突然移到酷寒的处所,必定难以存活。只能等春暖花开后再移植了。
杜方苓和杜方蕙年纪都不大,又是在乡间长大的。虽说日子过得苦,但有陈氏护着,也没经历过甚么庞大的事。就这么闲谈着,不一会儿就被谢氏摸清楚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