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竹天然明白齐伯昆的意义,他看了看试题,也一样“取良”。
在这过程中,杜锦宁眼尖地看到门外鬼头鬼脑地探了一个脑袋出来,不是关嘉泽还能是谁?想来教舍那边已经散学了,关嘉泽他们不放心,过来这边看看。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把题目都看了一遍,待得内心思虑伏贴了,这才把笔在砚台蘸了蘸,写起经义来。
这份卷,经义做得非常超卓,试帖诗虽说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采的处所,但给个劣等,还是完整能够的。毕竟在县试里,试帖诗所占的比分非常小,对于成绩的影响并不大。
严岑团团行了一礼,如同丧家之犬,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门生虽凭本身的影象力把四书五经囫囵吞了下去,但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懂,根本还不安稳,以是想踏结结实地在乙班多学两年,再进甲班。”杜锦宁道。
出了屋子,下了台阶,他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想平复一下本身难受的表情,却不想这一抬头,一个小孩儿拳头大的泥团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脸上,旋即散开,泥土一下子进了眼睛,他顿时涕泪横流。
只这老贼不会想到,杜锦宁不但脑筋聪明,还心机通透吧?这点小伎俩,在世人和杜锦宁面前,一眼就能看破,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她从速给关嘉泽使了个眼色,让他在外先等等。
经义题她做得还算顺手,试帖诗也想了两首,最后在香快燃完的时候选了一首写了上去。
关乐和接过试卷,深深地看了严松涛一眼,内心不由嗤笑。这严老贼,还真“毁人不倦”啊,所谓的捧杀,不过如是也。
大师看到她这一回没有提早交卷,都松了一口气。
虽说这是甲班的入门题,一旦她做得好,就有能够去甲班上课,打乱了她的打算。但在这个当口,她是不成能藏拙的,她得给关乐和挣面子。她考得越好,关乐和作为她的教员,面上才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