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文钱一个批给你,你卖三文钱,如何?”杜锦宁问。
要晓得,杜锦宁才十一岁,还是在乡间长大的。如果只凭本身提示的那一句,他就能放弃偌大一笔银子,那本身还真是藐视他了。这孩子今后还不定如何有出息呢。今后如果七少爷和杜少爷再有纷争和冲突,本身便得好好考虑如何对待杜少爷了。
“好,这个代价挺公道的。”庄越点头附和,又问,“明儿个能供应么?一天能够供应多少?”
这此中的关窍,杜锦宁天然一点就透。
“啊呀,杜少爷你这是干甚么?岂不是折我的寿么?”庄越侧身避开杜锦宁这一礼,嘴上抱怨,脸上倒是很欢畅。
大抵是担忧杜锦宁不晓得梁家,庄越解释道:“梁家也是漓水县大族,出过很多进士和官员。现现在另有人在户部、翰林院、鸿胪寺以及其他处所任职。他们家……咳,是属于另一派的,在政见上跟我们关家有些分歧。”
“明天能够。先给六十个吧,一样三十个,看看卖得如何再停止添减。”
既然庄越来了,杜锦宁便没来由就如许放他走:“你先别急着走,等等。”去了厨房,取了陈氏她们做好的卤蛋和茶叶蛋,放到庄越面前:“你尝尝。”
“行,那我就归去答复他们了。”庄越做事也干脆利索,得了答复,就站起家来,筹算告别。
“谁托你来问?”杜锦宁猎奇的是这个事情。
庄越还觉得杜锦宁是客气,拿东西来接待他,连连摆手推让:“不消客气,我现在也不饿,归去就有饭吃了。”
庄越这才细心看了一下碗里的东西,惊奇地昂首问道:“这是……鸡蛋?”
归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杜锦宁承诺了,那就是一桩关于一百两银子的小买卖;不承诺,也是杜锦宁本身的事。这件事不触及关梁两家的纷争。便是关太太故意想指责,也不好说甚么;关嘉泽更不会因为杜锦宁赚了梁家一百两银子就抱怨上杜锦宁――关家的少爷,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
杜锦宁如有所思。
本来杜家的豆干,就为茶社在小食方面赚了一点口碑,也为茶社增加了很多利润。但毕竟种类太薄弱,庄越内心还挺遗憾。没想到明天来这一趟,杜家竟然给了他一个欣喜。
问这话,他也是想晓得,杜锦宁到底是听懂了他的提示,不想跟梁家有太多牵涉;还是纯粹是乡间穷小子见钱眼看,眼睛只盯着这一笔银子,没想到合作能获更多的利。
“庄掌柜的情,我心领了。”杜锦宁朝庄越拱手作了个揖。
走到门口,他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压在心底的阿谁题目:“阿谁沙发,杜少爷有没有想过跟他们合作分红?一张沙发您抽个三十文钱的利,以梁家的铺货手腕,你的收益可就不止这一百六十两银子。”
政见反面……
庄越这下猎奇了,先拿筷子夹了卤蛋吃,一入口就挑了挑眉,连连点头:“好吃。”说着还点评了一番。吃完卤蛋,再剥了茶叶蛋吃,神采更加诧异:“别有风味,这个好,我喜好这个。”
要没有那一茬,赶上如许的事,庄越是绝对不会直接来寻杜锦宁的,而是会先回关家去扣问关嘉泽,或是干脆禀报关太太孔氏。两家政见反面,关嘉泽和梁先宽在书院里又相互看不惯,到时候一件简简朴单的事,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不说关乐和对杜锦宁的看重,便是以他庄越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这位杜少爷绝对不是池中物,今后必定会一飞冲天的。这会子在他还没起家之前卖小我情,今后没准他庄越就受益无穷。
她道:“你跟那人说,只要他们肯出一百六十两银子,我就把沙发式样卖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