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茶社里来,你再想分开,怕是就难了。
钟延庆看看前面因为人多而显得乱糟糟的浅显座儿,再看看那温馨的“高朋席”,他二话不说便进了雕栏入口,找了其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客长可有甚么叮咛?”掌柜过来笑问道。
缠着掌柜的那人还在问:“消耗二十文,是指买这个座儿二十文钱吗?”
然后,钟延庆就听得他舒畅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叫道:“哎,这椅子不错,舒畅!”
而这一坐,他就感受这二十文钱花的值了。这怪模怪样的坐椅,柔嫩和缓,可比家里那冷冰冰硬梆梆的高脚椅舒畅多了;把脚放到火盆边沿,它的高度反比如小腿高度还矮一些,人便不自发地今后仰,柔嫩而和缓的靠背又恰好托住了他的腰,让他整小我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温馨劲儿。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茶社都跟书院的山长、跟曾经的进士联络在一起了,那些想肇事想收庇护费的,想来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吧?同时这茶社,在老百姓的内心,立即就高大上起来。
说到这里,他指着一个叫豆干、前面还标注着“咸口”两个字的小食问道:“这是甚么?”
“剩下这四个座儿,我都订了。一会儿我朋友要来,你给我留着。”钟延庆道,说着就掏了一锭碎银子出来,交到掌柜手上。
之前老爷坐着听书,他可都是站着的,不能跑到别的处所坐,好能随时听到老爷的叮咛。这茶社好,还能为他们下人着想。他们坐在那边,不但能听到老爷的叮咛,靠火盆还近,和缓;离前台又近,听书也听得非常清楚。总之,这处所实在太合贰情意了。
见得中间两个穿绸缎锦袍的男人也跟着出去坐下了,钟延庆从速朝掌柜招了招手。
那人家道没钟延庆这么好,平时里过日子也风俗精打细算,一听这二十文是买茶买小食的破钞,顿时感觉得值了。好歹二十文钱是吃进了本身嘴里,不华侈。坐在这里既然舒畅又能表现本身的身份职位,非常值得,当即不再多问,从雕栏开口处出去坐到了钟延庆身边。
钟延庆点头回礼,转头叮咛四儿:“去,把李老爷他们都叫来,说茶钱小食钱我都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