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周老二回到家里也愁眉不展,直接让王艳拿了一百文钱交给了上房。王艳又被周母劈脸盖脸骂了一顿。
“这么大的事情,谁能不晓得。”另一人接话道。
周老二平复了好一下,才说道:“我没事,我们归去。”他只是一个小民,即便再气愤也不能窜改甚么。
周家百口总动员,除了周老三一家,周家无能活的全数都要下地。
“这……”
周老爷子对周母说道:“明天你带着老迈媳妇做饭,其他人还是和往年一样,跟着我下地。”他说得和往年一样,就是周垂教员周淑和周淳不消下地,周扬因为书院放了农忙假,也是要下地的,不过他和周老四下地也就做些轻省的女人活计,比如丢个种子,拔个草甚么的,和五丫六丫一个报酬。
有胆小的问:“那王管家,这租子咋个收法?”
这些耕户有些受不住已经哭了出来,现在已经靠近春耕,其他地主的家的地都被佃出去了,叫他们上那里去找地佃。之前钱地主收四成租子,他们留了口粮还能换点银钱,可现在一下子少了两成的粮食,只怕本年连肚子都不能填饱了。
周老二听到这里气愤的捶了一下桌子,王艳忙看向他:“他爹……”
二房除了周颐外全部下地,四房两个孩子还小,天然是不消的。
周淑闻声王艳攀扯她,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王艳,仿佛要喷出火来。
大丫黯然不语,三丫捏动手脸都气红了。
耕户们面面相觑,他们实在并不在乎地主是谁,独一在乎的只要租子是多少。
李老夫回到村里后,公然将钱地主遭了难的事情说了出去,村里很多人都佃了钱地主家的地,听到这个动静,都很焦急,也不晓得这地会落到谁的手上,普通的地主收五成的租,钱地主只收四成。
周颐看着天空,总感觉灰蒙蒙的,仿佛连阳光都穿透不过。
就在周颐他们回到村里的第三天,村庄里俄然来了一架马车,一个穿戴崭新袍子的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在村庄的晒粮坝上调集了村庄里的耕户。
“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村里耕户都期盼着新来的店主也能保持收四成绩好了。但是等来的动静却让村里耕户接管不了。
王艳既然说了,就不会这么等闲罢休:“大嫂,二丫春秋大了,大丫比她还大一岁呢,你说三郎春秋小,有五丫和六丫春秋小吗?五丫和六丫前年就跟着下地了,三郎可七岁了,再说他还是男孩子呢,咋就不能下地了!”
李老夫也闻声了方才那两人的说话,归去的路上一起唏嘘,钱地主在广安县是驰名的大地主,因为收租一贯比别人少一成,名声很好,村庄里另有很多人佃了钱地主家的地呢。
“我是王举人家的二管家,明天来是奉告你们,钱礼因为药材造假,暗害了性命,现在地已经归我们王家了,你们如果想要持续租种地,就要和王家签订新的左券。”
“甚么?”
“你……”李二妹被王艳挤兑的无话可说,她想不明白,二房两口儿咋就对几个丫崽子俄然上心了。
统统人都没感觉有甚么题目,但王艳这时候却开口了“爹,二丫和三郎不消下地?”
周颐晓得本身的猜想成真了,这能够是王举人家给钱地主下的套,目标就是为了钱地主的产业,那县令收了好处和王举人家狼狈为奸。
李二妹听了眼睛一闪:“二弟妹,你这是说的啥话,二丫春秋大了,哪能去地里,三郎还小呢……”
不过周家因为周老爷子讨了一个好老婆,倒是完整没有受这件事情影响,春耕来了,这对一个农家是甲等大事,周家也不例外。
“二弟,二弟妹,你们别听这丫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