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珩本日穿了一件石青色的襕衫,身后还跟着一群乔府的仆人,在翠绿的茶田内里非常好找。他如个猴子普通上蹿下跳,一副非常隔心的模样,想必早就将她这个阿姊忘在脑后了。
叶斐然晓得生出身旁这棵柳树的柳条,便是乔辞当年插在叶家坟头的,而这两枝柳条,也是乔辞与乔珩腐败那日一同插下的。昔日于叶斐然来讲早就跟着叶家的式微而安葬了,他却从未想过会有一人,会在那以后的每一年将这统统铭记于心。
乔辞点头:“我在这里远远看着便是。”
他站起家来,凝睇地上的柳条,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不过更让人谛视标它身边的一个乌发白衣的年青男人,那人侧对着乔辞,侧脸的弧线流利儒雅,脚边放着一个装着柳枝的白瓷瓶,乍一眼看去,与这一片荒景格格不入。
茶掌柜走了,乔辞与叶斐然提及话来便没那么多忌讳。乔辞踏着杂草走近了他:“昨日你与我说要在驿所内里清算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