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辞职,却被陶恕拦了下来。
实在倒也不是没体贴,不然彦长庚也不会在叶斐然一返来便下旨开特科,揽他入仕。在大彦,没有出身的人在升擢上要比有出身之人慢很多,但如果走通例的科举门路,叶斐然又需求通过一层又一层的测验才气终究脱颖而出。
叶斐然那里还认不出这就是他少的那本书,心头一紧,仓猝将书拾起来,谨慎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叶斐然瞪大了眼睛,佯作吃惊的模样:“本来这与陛下的字非常像么?”他凝眉回想,而后惶恐道,“臣在入仕之前曾游学四方,偶得过一幅清河王的真迹,心中非常爱好,便下足了工夫临摹,未曾想竟然撞了陛下的笔墨,当真是罪该万死。”
清河王卓印清是今上的表兄,今上便是由他一手带大的。若说今上的字是从清河王那边学来的,而叶斐然的字也是临摹的清河王,那么统统倒也能说得通。
听陶恕的口气,内里的事只怕与他有关,乔辞他:“如何回事?”
内藏因为丧失了一大笔赃资过起了苦不堪言的日子,另一边的三司作为得利者,却也有报酬此事愁白了头发。
乔辞的瞳孔微微一缩:“你们要对他做甚么?”
“啪”一声,一本册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脚旁。
统统内侍都退下了,彦长庚这才走下台阶,立在他身前不远处,淡淡道:“这回解释罢。”
“以是这书便是因为这个才跑到我桌案上来的?”彦长庚从他的手中抽过了书,随便翻了翻,“你这得是获咎了多少人,积了多大的仇,才捅到我这里来了?”
只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清河王曾经教过,当权者不能以机谋私,特别是做了以后还被人发明,但是很掉价的。
叶斐然闻言直呼冤枉:“我被人抄家了,抄出来的书被移交到了内藏库,全部内藏库都是陛下的,从内藏库内里取出来一本书直接呈给陛下也不敷为奇了。”叶斐然解释结束,一脸不成置信道,“你不会连我被人抄家了都不晓得罢,你一点儿都没体贴我?”
但如果说通了,这叶斐然不就没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