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洗一次会不会臭了？”我说。
“我哪天都不错。”我咬了一口馒头。
“老李这么坐着，要掉海里了，我去拉他下来。”我说。
“是啊，这丫头太不像话了。”王倩拽了拽许军的衣袖。
几个女人围着许军和王倩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
杨珍妮挺着胸，冲我嘲笑着，然后端起碗，把粥倒进海里。
李世双坐在船舷上，身材闲逛着，看上去随时会掉进海里。
内里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仿佛想要把船舱灌满，想让这条渔船永久的沉下去。
杨珍妮端着碗靠着船舷，眼睛朝我这边瞅着，仿佛不怀美意。
“保振，给你说一下，不能让女人每天沐浴，你等会给她们说说。”老阎说道。“我们这船上十八个，每天都要喝水。”
邓家全走到杨珍妮身边，不晓得说了甚么话，让杨珍妮很不快，她吼了一声，“你给我滚一边去。”
“有粮小哥哥，我这碗里有，好多肉呢，让蜜斯姐喂你吃。”杨珍妮说着拿着碗放在我嘴边上。
我抢过他的酒瓶，“别喝了，你喝醉了。”
“有粮，老阎说得没错，别的两个是雅克和老阎的亲儿子。”王保振摘下眼镜。
老阎闲逛出去，扔了两颗烟，给我和王保振。
“每，每天，沐浴，那，那才叫香呢。”王保振晃着脑袋，“老阎，你都不晓得她们，她们有，有多香，有句古话叫，进水楼台得玉轮，得大玉轮，她们哪都香，连脚丫子都，都，都他吗的香啊。”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有粮，你得好好管管，如答应不可。”王保振说道。
“忘不了，你的情，忘不了，你的爱。”王保振晃着脑袋唱了起来，“老阎，我给你说，你的那些媳妇白瞎了，你每天不在家，好多男人都惦记取呢，说不定现在正被别的男人啪啪了呢。”
“老阎，我有个好主张，我们找到一个岛后，把你的孩子接来，全接来，让他们给我当爹。”王保振翻着白眼。
我想着王保振在船面上说的话，他说许军就是船上的王，女人都是他的，我感觉不太能够，许军想要兼并船上的统统女人，那其别人还不造反？如果真是如许，我起首第一个造反，这船上的人各个都杀过人，手上都沾着血，一个个都不是茹素的。
“不，不能接女人。”王保振说，“女人是祸水，兄弟才是真的，有句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衣裳换了换，手足不能断。”
“你奶奶的，喝醉了，你奉告她们不能每天沐浴。”老阎拍了一下王保振的头。
老阎搂着王保振去宿舍，我像拖死猪一样，把李世双拽进屋里。我也没力量把他搬上床，就让他在地板上躺着。
杨珍妮目光凌厉，“少废话，我他吗的就问你，这粥你喝是不喝？”
“我真的不想喝。”
老阎拍鼓掌走了。王保振和李世双打起了呼噜，两人一唱一合，吹拉弹唱，弄得我睡不着，坐起来抽烟。
“惦记就惦记吧，啪啪就啪啪，我这辈子恐怕回不了家了，我就是，就是惦记我的那些孩子。”老阎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总感觉有一天会归去的。”
“闻，必须得闻，连高跟鞋都是香的。”王保振说。
“好，你不喝，你不喝我就死给你看。”杨珍妮说着朝船舷跑去。
“掉下去了没？”王保振问。
“那就喝一口吧，这粥特别有营养。”杨珍妮语气和顺，神态和调子像幼儿园的阿姨。
“喝完了。”
“钱有粮，放你娘个屁？”许军骂道，“钱有粮，你他妈的给我跳海去，谁如果拦他，我弄死他，不就是让你喝口粥吗？你奶奶个头，你这大爷还摆上谱了！”